看着他做好最后一个标记,江贤又带他来到另一边,指点着道:“黎军南下时会避开钧窑,从晖安南下一直向东,经和林、霍都延栾河北岸直取海帝城,然后回头向西取道赤都,这样以来,黎军到达郾城至少要比栾军晚三至五天……”
顿了顿,江贤郑重的说道:“你务必配合旬熹在这几天内取下赤都……”沉吟片刻,“如果有困难,要及时告诉我,必要时我会让黎军暗中相助……”
“公子……”旬昂疑惑地看着江贤,“我们和栾国约定,灭了赤国后,不分城池大小,谁攻下就归谁,郾城是赤国的国都,占领它,就等于占领了赤国,意义非凡,您为什么要拱手相让?”
做为一国都城,赤都的确有他非凡的政治意义,但他位于繁华的钧窑古城,四处平川,无险可守,却没有多大的军事意义,赤国灭了,随着时间的消磨,他的政治意义总会淡化,但海帝城却不同,他是矗立在栾河下游突破栾河屏障的一个天然军事壁垒,是打开栾国大门,统一三国不可不夺的军事要地……
“不仅赤都,整个栾国都是我们的目标,这只是战略上的取舍,不是相让……”
江贤语气铿锵有力,透着股震慑人心的气势,旬昂立时振作起来,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了然地点点头。
“郾城位于钧窑南部,四处平川,无险可守……”江贤继续说道,“突破了大寓山和钧窑,就等于夺下了它……”指着地图上朱笔圈着的几处地形,“大寓山地势狭长,周围灌木丛生,枝林茂密,要谨防赤军用火……过了大寓山就是钧窑,那里四处平川,军队不易藏行,要谨防赤军采用坚壁清野之策,切忌急功近利,可用战壕方式渐行推进……”
“……战壕?”旬昂疑惑地抬起头。
“就是挖壕沟,是一种军事防御……”江贤细致地给他讲战壕的利弊。
“……好”听完,李延啪啪地鼓起掌来。
旬昂也像颗青松,胸挺的绷直:“……属下一定不负公子之托,说服旬熹采用您的计谋”
“好……”江贤欣慰地点点头,“如果旬熹的军纪严格也就罢了,如果不严……” 他眼底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狠意, “攻下郾城,你就号召手下肆意烧杀掠夺……”
要统一,就要有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