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不难得,难得的是这珠子的大小竟不差分毫,裴爷礼重了。”
毕竟是玲珑坊的头牌,苏卿怜的确有些见识,一眼就点出了裴翌手中之珠的珍稀之处。珠宝见多了,她神色淡淡的,也没多少惊讶,更没伸手接……
裴翌有些讪讪:“……卿怜姑娘看不上眼?”
“……裴贤弟难得大方一回,你就收着。”
江贤笑着接过来,亲自给她戴上,低头吻了一下额头,打横一把将她抱起坐在椅子上,两人你侬我侬地亲热起来。
不理他们,裴翌转头又和旬廉亲热地聊起来。
“听说贤弟就要东征……”酒喝的差不多了,裴翌就神秘地贴着旬廉耳朵,“军中可需要兵器,马匹?”
兵器,马匹
黎国的战刀无坚不摧,黎国的马匹日行千里,都是求之不得。
旬廉的酒意瞬间去了一半,双眸发出太阳般耀眼的光芒。
栾国崇文,不修武备,又加上多年没有战事,军中刀枪早已生锈腐烂,大战在即,不说打造费时,就是想打,国库也无钱无料,他父亲为此忧心重重,甚至不惜利用手中重权,向地方讨要,闹的地方怨声载道。
裴翌的父亲是黎国护军统领,妹妹是贵妃娘娘,搞些军械马匹应该轻而易举,他常在军中,对军中的这些猫腻了如指掌。如能搭上这条线,可是求之不得。
一念至此,旬廉仿佛看到了他和父亲胜利归来,万岁御驾亲迎的浩荡和荣宠。目光闪了闪,随即黯淡下去,旬廉迟疑地望着裴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