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江公子两年来一直没用他的解药?”
“也不是……”江参摇摇头,“一开始公子就发现,他中的不是一种毒,用了很多法子,都不能同时逼出,只好一种一种地往外逼,谁知一种还没完全逼出,公子就毒性大发……”
这几种毒是按一定比例配制的,相互压制,人会相安无事,可外行人不知,以为可以一种一种地除去,又怎知,一旦打破了平衡,除去一种,其他几种毒就会立即发作,要了性命。
江参说完,云初便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委。
“……后来是怎么解的?”
“……是小的抱着昏迷不醒的公子,去求了那人,才捡回一条命,之后,那人就警告公子,说他用的毒,一共有五种,每种都是剧毒,单一种就会要了性命,而且分别走不同的经脉,再高的身手也不能同时逼出,如公子不听话,继续私下逼毒,丢了性命,他绝不会再出手相救……”
顿了顿,江参继续说道,“他一说,公子就明白了,不敢再用功逼毒,就把解药拿去找人分辨,想自己配制……”
“……他竟会给江公子多余的解药?”
“他哪有那样的好心”江参咬牙切齿地说道,“是我家公子每次都没有按量服药……”
“没有按量服药”云初一惊,“……那这毒怎么今日才发?”
这用毒和解毒,对药物的用量、用法及时间等控制要求及严,毫厘之差,都可能要了命,她是大夫,对这儿再熟不过。
“公子第一次未按量服药,毒性就发作了,不敢逼毒,公子就用功压制,好在留下的量小,强撑到了下一次……” 江参担忧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江贤,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二年来,公子一直这样辛苦地用功压毒,直到最近,越来越压不住了,今日公子又毒发昏迷,我就给他服了半粒解药,不想公子不但没醒,竟连呼吸都弱了……”
这哪是弱,是非常弱,不是她六识异常,怕是连脉都摸不到了,一般人看,就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