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黯然地摇摇头:“奴婢返回去时,他已经不见了……”
学了一身的医术,却又见死不救,如烟会不会觉得她太冷酷了?
看着神色黯然的如烟,云初嘴唇动了动,终是没发出声音,只转身看着窗外满天的寒星。
“都是奴婢不好,让四奶奶难做……”如烟找出件月白云水纹素锦女披,给她披上,“您为留下奴婢,早已流言满身,再被人知道您救了号称浪子的江侯,怕是……”
如烟果然还是误会了她。
她何尝在乎过流言蜚语?望着天边的一弯残月,云初暗叹一声。
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在静夜里听得格外的清晰,如烟的心一阵发紧,脸色少有的白。
犹豫了半晌,低声解释道:“江侯以前……”
“白天炮制的药材怎样了?”云初伸手拿下女披 ,“想着上去收回来,晚上湿气重……”
毒草被晒在房顶上,除了如烟,这活还真没人能干。
余光瞟了眼窗外朦胧的屋檐,云初嘴角弯了弯。
好半天,如烟才反应过来,神色就一轻,随手将窗户关上,跟在云初身后笑道:“四奶奶放心,奴婢晚饭时就收了,今儿日头好,那些药材都……”
听到门吱呀一声轻响,如烟就住了口,转向门口。
“一晚上找不见影,你去哪了”如意端着个青花瓷碗走进来,一见如烟,劈头就问。
“我……”
支吾了一声,如烟迟疑地看向云初。
“我吩咐她出去做点事……”云初随口替她解了围,又笑看着如意,“这么晚了,又做了什么?”
“春天火燥,葛妈给您做了碗茯苓酸枣汤,说是能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