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眉头微蹙,淡淡地说道:
“这以后不动笔墨,对这些东西都生疏了……”云初又歪着头看了半晌,“……怎么看都像是翰林院陆学士的笔迹。”
感觉如烟身子一震,云初清咳一声,淡然地看着姚澜:“怎么……这是陆学士送大嫂的?”
还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对上那云淡风轻的双眸,姚阑僵偶般傻在那儿。
“前次我应邀去相府,就住在大嫂从前的闺房,竟在后院见到陆学士……” 恶人先告状,云初轻笑着端起茶,“……怎么,大嫂还常和他来往?”
陆轩是她父亲的首徒,她又常回娘家,果真爆出陆轩能自由出入她从前的闺房,她还真洗不清让她们在相府私会,都是她父亲的主意,想籍此控制云初,为相府所用,原本准备了客房,但那儿离颐寿堂太远,姚夫人便临时把云初安排到了她以前的闺房。
心系老夫人安慰,她和父亲都没多想就同意了,不料这竟成了致命的把柄,被云初倒打一耙。
可惜了,她父亲的精心谋划和一番心血,名副其实地替人作了嫁坐在那里,姚澜的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绿,好半天,才收回丝绢,口中说道:“妹妹误会了,这话可不能乱说,仔细传出去会要了命的”又转向迎春迎夏,“今儿这话,要是传出去半句,仔细你们的皮”
知道这是要命的大事,还当着奴才试探她
心如炉火煮茶,翻滚不息,云初脸色却异常的平静,和姚澜目光相对,她轻笑道:“大嫂也别紧张,因他是相爷的首席弟子,您又常回相府,以为你们……我才随口问问”又一拍手,“看来是我误会了……”扭头对如烟道:“你听好了,今儿我只是和大嫂说笑,出了这门,就都给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