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身后没了声音,云初神色才缓和下来,低声对芙蓉说道:“看来,是不能指望喜菊她们和我们一条心了,好在我们院儿的丫鬟都换了,这以后,你就多费些心,好好调教这些人,别让她们都随了喜菊……”
“这话四奶奶不说,奴婢心里也有数。不说刚才挑丫鬟,她处处为难您,就说今儿一早,太太话里话外的,我们院里针别大的事儿,甚至连奴婢都不知道的,太太却一清二楚,不用查,一定是她俩做鬼,奴婢就是看不惯她们仗着在太太身边呆过,就处处不拿您当主子……”
说着,芙蓉突然顿住,小心地看了云初一眼,转而说道:“不过,总是太太的人,对她们,四奶奶也不好太强硬……”
“这个我心里有数,只你凡事多个心眼就好……”
正说着,一阵粗狂笑声传来,云初抬头望去,远远地瞧见前边有个小拱门,那声音便是从拱门内传来。
“哈!哈……难得遇见文翰兄,大将军要出兵赤国,我听说这些日子姚相爷正忙于筹备粮草,文翰兄是姚相爷的首习弟子,怎么不鞍前马后地伺候?竟有空闲来落雁湖游玩?”
陆轩!他来了国公府。
听了这话,云初身子一震,眼前又浮现出那双深邃的眼,不觉停住脚步。仔细听了起来。果然,是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万岁要相爷筹措军粮,殊不知,当此国库空虚之际,要筹措几十万大军的粮草,谈何容易,我来国公府,正是受相爷之托,求镇国公出手相助……”
“求镇国公相助?哈……哈……镇国公早已远离朝政,手无实权,怎么,权倾朝野的姚相爷竟想起到这冷庙里烧香了?”
“墨仁兄此言差矣,常言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朝廷当此用人之际,我们为人臣者,怎能因平日受了些冷落,就抱怨起来,不肯为君分忧,依在下之见,镇国公也并非如二位所想,如此心胸狭窄……”
陆轩铿锵有力的几句话。空气顿时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