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三媳妇不争气,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仁儿处事荒唐,她不但不敢劝,反倒处处迁就,却只会和后院的女人使劲,妹妹没看她那个院,整日里闹的鸡飞狗跳的……自己院没管好,竟管起府里的事,几个月例银子也看上眼了,非闹的阖府不安,她才好受。”
“凡事都讲究一个公道,三奶奶说的也对,姑爷有病,屋里多几个奴才就多了,谁也说不出什么,现在姑爷没了,只云初一个人,也用不了那么多人伺候,姐姐不如索性减了,也免得开了这个例,以后你也争,她也争,倒让姐姐难做。”
听了栾姨妈的话,太太眉头立时舒展开了,却故作矜持地沉思起来,云初见了,接着说道:“母亲说的对,姨妈就听母亲的吧,媳妇的确用不了这么多人,如不是各院都四个大丫鬟,怕她们又说云初向您邀宠,云初倒想索性连大丫鬟一并减了,只两个就够用了”
云初说的真心话,她一个现代人,的确不习惯让人伺候,如不是怕被人小看了,她倒是真愿意凡事亲力亲为。
听了这话,太太露出一丝欣慰之色,柔声说道:
“难为云初这么懂事,敏儿有你一半,我也不操这心了,只可怜爱儿福薄……”
说着,太太又擦起了眼泪,抽泣了半天,抬头对姚阑说道:“就按你姨妈的意思做吧。”
说着,太太忽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
“对了,柳儿和莺儿原是打算给爱儿放屋里的,不想……云初刚刚还说,她们年纪也不小了,又没过明路,就不要和她一样守着了,这次正好,索性都配出去吧……”
“那妹妹身边不是……”
听了这话,姚阑一怔,忙出口提醒,太太想了想说道:“云初刚过门,又失了忆,随便叫过来个人伺候,我又不放心,嗯……就把我屋里的喜兰、喜菊顶上吧,她俩的月例还算到我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