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儿不着调,在外面胡混,她做媳妇的不知规劝,由着他胡闹,好好的一个院里闹的鸡飞狗跳的,再看看仁儿收的那些人,哪个月利不比大丫鬟高,不都是公中担着!几个奴才的月例银子她也看上眼了,赶明儿你告诉她,就说我说的,以后各院只有抬了姨娘的,月利银子由公中出,剩下超过府里定例的,都由各院自己担着,左右这些成了家的爷都分了产业!”
见太太恼了,姚阑自不敢接话,只低眉顺目地应着,偷偷地向云初努努嘴,云初却只做不见,淑女般端坐在那儿。
见屋里空气沉闷,栾姨妈咳了声,开口劝道:
“姐姐犯不着为小辈的几句话生气,妯娌们原本就不好相处,姐姐这样计较,倒让她们生分了。”
听了这话,太太叹了口气说道:
“妹妹不知,我这个三儿子,是最不争气的,老爷的长处一点没继承,竟学些吃喝玩乐,寻花问柳的事儿,养了一身坏毛病,自打江公子来了,和他混到一起,算是对了味,越发放荡起来,这府里但凡有些姿色的丫头,被他撞见,都要沾惹,闹得厉害了就索性收了房,前些日子竟想……”
说道这,太太忽然打住了话头,不安地瞥了眼云初。
云初心一动,猛想起她落水的事儿,太太把落雁湖的人都封了口,难道……
一念至此,云初不由得心跳如雷,只脸色未变,端庄地坐在那,一动不动。
见云初浑然不觉,太太暗舒了口气,改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