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个栾姨妈就是她的母亲了,看她眉宇间透出的那股雍容之气,想年轻时定是绝色之人,虽然不知这具身体长像如何,但有这样的一个美人娘亲,想是她也差不了,正美美地想着,栾姨妈已来到床边,见她傻子般木然不语,脸色惊变,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我的天,你怎么了,母亲来看你了,你说句话呀!”
见廖净初不语,一边的张妈说道:
“回太太,栾姨妈,四奶奶刚醒,许是忧伤过度,竟什么都不记的了,这不,熬得药都凉了,四奶奶就是不喝,大奶奶刚又劝了半天。”
太太恍然间才看到柳儿手里的药,开口说道:
“都死人啊,药凉了,还端着傻站在那儿不去热了来,让四奶奶这么娇贵的人,喝凉药不曾。”
柳儿忙应了声,看了大奶奶一眼,匆匆地走了出去,大奶奶嘴唇翕动了下,什么也没说,只把脸转了过去。
见丫鬟搬来了梅花杌,太太说道:
“妹妹先坐,左右云初已经醒了,有话慢慢说”
说着,早有丫鬟扶栾姨妈坐了,太太坐定后,看了大奶奶一眼问道:“阑儿不是去兰芳园了吗,书儿怎么样了,还闹吗?”
“回太太,三小姐口口声声说,府里刚添了白事,殇没服完,她就出嫁,不仅是对四爷不尊重,让她于心不忍,婆家也会挑眼,对方是寻常人家也就罢了,偏偏是节制10省军政的大将军之子,官位虽比不上国公府,但却手握实权,如这么嫁过去了,万一遇到点晦心事,又该埋怨是她带过去的晦气,说什么也要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