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能生巧,渐渐得趣,她的眼瞳在癫狂里变得浓黑,叹息着:“很好……你做得好极了。”
他心满意足,痛意全消,取而代之的是极乐。他去过佛国,见过神佛,那些翩翩起舞的神众们,大多没有体会过这种意乱情迷吧!所以得道有什么好,他啮住她的脖颈想,幸亏自己祸害了她,否则她现在正傻乎乎对着一炉香,心无旁骛地念她的阿弥陀佛呢。
远处有一丛光,令主闭上眼睛的时候能看见。狭长的通道,两旁昏暗,只有那点光吸人魂魄。他要去追了,背上拱起了细细的栗。紧紧钳制住她,生怕控制不住自己。万年的道行在这时候派了大用场,欲仙欲死之际让他免于原形毕露。试想一下,她正陶陶然,猛然看见一张獠牙毕露的嘴,会不会把她吓出阴影来?所以他要保持这张脸的干净美好,一面舍生忘死着,一面定住自己的元神。
那团光越来越近了,令主觉得脐下要爆炸。他忽然心慌起来,急切地叫娘子。她呜咽着抬高两臂,光洁的皮肤压在他耳畔,那双眼迷醉地望他,望出了令主濒死的错觉。再也顾不得了,用力扣住她的腰,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身体力行用过这么大的力道。她叫他的名字,温柔的私语最终化成尖叫,他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撞坏她,结果一片无边的紧、窒扑向他,挤压、揉搓、不顾一切。他长吟一声,所有的精力和灵魂随着那声呐喊奔涌而出,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在何处。余韵悠长里,令主发现自己短暂失明了,仰天倒下来,空洞地大张着眼,却再也看不见c黄顶那道朱红色的帐幔。
月亮外围聚起了一个光环,长安起风了。风大楼高,刮过檐角呜呜作响。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才从风声里醒过来,对看一眼,起先都面无表情,忽然滑稽的感觉涌上心头,没有缘由地笑了。
令主笑她过分投入,连煞气都催逼出来了,“你说,是不是为夫能力太强,你招架不住了?”
无方简直鄙视他,“我不笑话你就不错了,你还有脸显摆?”指了指他的脑袋,“控制一下你的犄角好吗,这么深的修为,c黄笫间居然弄成这样。”
令主悚然摸额,居然当真摸到一对角。这下他慌神了,“我刚才明明特意控制了,为什么还会这样?”边说边在脸上捋了两把,还好,五官都还在,可是那对角,却无论如何都收不回去了。
“怎么办……”他很着急,“难道没了处子之身,本大王的盛世美颜就难以为继了吗?”
无方伸手在他的角上摸了两把,虽然那犄角锋利,但表面有一层薄薄的绒毛,摸上去手感很好。她弹了一下,邦邦作响,揣测着:“是不是成亲之后修为会有损耗,所以才会这样?”
令主运了运气,满屋子叮当震动起来,“你看,”他说,“修为没问题,我跳上云头就能呼风唤雨。”
她愁眉苦脸打量他的角,“可为什么这个缩不回去了呢……”
令主歪斜躺在大红被褥里,雪白的胸膛,姣好的五官,几乎被这艳色衬出流光来。那头乌发缠绵垂委,铺撒在鸳鸯枕上,额角两个旋,生出一对尺来长的角,并不显得狰狞恐怖,反倒有种俏皮玄异的美。
她欣赏再三,终于妥协,“其实这样也蛮好看,真的。”
令主显然不相信,他本能地歪过脑袋,用角蹭了蹭后背上痒痒的地方……忽然愣住了,仰起脖子又要嚎啕,“我明明有手,却要拿角挠痒痒,你说我怎么办?”
她笑不可遏,“什么怎么办,我觉得这样很好,很可爱,我很喜欢。”
他一双眼睛忽闪,“其实我有个想法,大概每次颠鸾倒凤后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说不定缓过来就好了。我同你说,我小时候在明王山上,经常看见有的母麒麟角上长花。起先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这样,后来问长老,长老说那是她们长大了,准备找意中人了。”
无方靠进他怀里,仰头问:“我听说麒麟母子不能共存,她们还愿意找意中人么?”
他靠在c黄头,一下下抚摩她光致致的后背,自从自己坠入情网,他就觉得自己很有资格来发表这通感慨了,“世上没有什么能阻止爱情,比如你我,你拒绝了我那么多次,最后还不是拜倒在我的大裤衩下。麒麟可以找意中人,也可以成亲。只不过繁衍要以命换命,这件事很残忍。”
她有些难过,“母麒麟多可怜,为了孩子自己去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