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只好布下天罗地网,早点将你的主子找出来,亲自去问他,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仇视我们裴家。”说完之后,裴奕涵转身,作势离开。
“哈哈,哈哈!”那男子先是一阵怪笑,片刻后,才停下来道:“大将军,真可笑,难道你做过的事情,你自己都忘记了吗?不过,就算大将军真的有通天的本事,也未必能找到我家王爷。”这男子说话的时候,嘴角遗留下来的笑容诡异中带着嘲讽。
枯蝶虽然一直没有开口,但在脑中不断接受着听到的信息,他们口中提到一个王爷,是哪位王爷?听这男子的口气,那位王爷如此仇恨裴奕涵,好像跟裴奕涵自己有关。
裴奕涵可能是在回想什么,久久没有回答。
“当然,大将军当年不过还只是一个孩子,不过就算你是个孩子,可你却是害了我家王爷一辈子。”
“既然你都说我家夫君当时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又有什么本事害人,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太可笑了吗?”枯蝶终于开口了。
“哦,原来定国夫人也在,你们夫妻看来还真的是夫唱妇随呀!不过,夫人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身上的毒吧,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呀,呵呵,裴大将军,看来你这一辈子,这克妻的命是注定了的。”
裴奕涵虽然只是背对着枯蝶,但枯蝶还是从裴奕涵那握紧的拳头觉察出他心中的愤怒。她伸出手中,将他的拳头握在她的掌中,然后巧笑嫣然地道:“就算本夫人只剩下一个时辰的性命,但只要与我家夫君在一起,那心中也是快活的,更何况,这毒并非一点找不到解药,就不劳您操心了,至于你家主子,他的下场倒是很难说吆,说不定五马分尸,千刀万剐正等着他呢,呵呵!”
这个唐安也知道她中了毒,难道他和他的主子就是绑票叶家小弟的主谋?与那个孙先生都是一伙的,可如果真是一伙的话,他为何没有开头提到真假裴奕涵,这点,枯蝶到了现在还没有理出什么头绪来。但就算如此,她也不允许这人进一步打击自己心爱的男人。
“你们妄想,这世上绝对没有人再能找到我家王爷,至于奴才我,不过一条贱命,也享受了许多年的荣华,也够本了。如果大将军真的想知道王爷为何恨裴家入骨,还请您自己去找答案吧,哈哈,哈哈!”又是一阵怪笑。这人的神情到了后面,竟然有些癫狂了。
他们并没有再继续询问下去,出了牢房之后,裴奕涵的神情一直很沉默,枯蝶默默地跟在身后,一直等出了大牢,来到大街上之后,枯蝶才停住了脚步道:“夫君,你不觉得有些事情该告诉我吗?”
裴奕涵停住步子,转身面对着她,然后伸出手掌,将她搂到怀中,却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娘子,为夫决不允许你离开我的生命。”
“这是大街上,有人呢?”枯蝶扫到经过的路人面上讶异的表情,本来这时代,在大街上搂搂抱抱就有些不合时宜,更何况,枯蝶还是一身男装,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这条街,即使在晚上,还是有行人来往的,难怪对方经过时见鬼的表情。
裴奕涵松开了怀抱她的手臂,揽腰将她一抱道:“回家再说。”然后运起轻功,向裴府而去。
枯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揽着他的脖子,享受着属于他们夫妻之间独有的亲近,一路上回到裴家。
进了他们的院子,四下里悄然无声,下人们大概都休息了,将她放在床上之后,裴奕涵也没有去梳洗,就随即躺了上来。然后静静地将她搂在怀中,片刻后,才开口道:“今晚我们去见的那个唐安,是二王府的管家。”
“二王府的管家?那他的主子就是二王爷?是不是那次我见过的那个二王爷?”枯蝶猛地一下坐了起来。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后,对皇权,她其实并无多少敬畏的感觉,尤其是当今皇帝,和七王爷,虽然多少都有些不太正常,但这跟裴家的关系也只是界定在皇家与臣子之间的距离,并没有让她非要去研究关注的理由,但这个二王爷干吗跟裴家这么过不去?到底在裴奕涵小的时候,有过怎样的纠葛?
“嗯,在二十多年前,有一段时间,二王爷跟裴家的关系很不错,为夫小的时候,二王爷还抱过我许多次。”裴奕涵在说这些的时候,枯蝶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他心中有一抹不愿掩饰的伤感。
“既然,二王爷曾经对你这么好,那后来又发生什么了,我进门之后也不曾听家里人说过这位王爷。”一个不曾出现在裴家人口中的敌人,要找出他,自然很困难,难怪许多事情都不了了之。还有,如今看来,那个二王爷估计跟最近宫中的事情有关,只是如今看来,裴奕涵和七王爷他们解决了宫中的危机,但却没有抓住那个二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