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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下之后,都各怀心思,最后还是裴九姑娘先找了个话题:“大嫂在西南那边的事情,九妹我也听到了一些,真是吃惊极了,没想到大嫂和大哥一样,还能行军打仗,可惜,九妹我没有跟去,要不然,一定为大嫂做一封马上行军图,想必一定是英姿飒爽,绝色倾城!”

“呵呵,仗都是他们那些男人打的,你家大嫂我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至于你说的英姿飒爽,绝色倾城?你确定你说的正是你家大嫂我?”枯蝶笑着接了话头,言辞之间满是打趣的味道。

“在妹妹我的眼中,大嫂绝对绝对是很与众不同的,反正大嫂的画像将来也会挂在画意搂中,前面画过的那两张,上次画意搂失火时,熏黑了,可不能让以后的子孙误认为大嫂是个黑美人呀!”

“呵呵,黑就黑点吧,在一群白的里面才能看的分明!”枯蝶听到裴九姑娘的话题转移到了画意搂上,突然心中一动,上次画意搂那画失窃事件,最后闹了个不了了之,就连裴十三少爷也不知道真正想要裴家这副祖传之画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可据他供认,那副假的画像好像是交到一个女子的手中,那晚画意搂失火事件,以及画像失窃事件,涉及到的人,那个护卫和小喜都死了,那另一个女子是谁?是谁对画像最感兴趣,除了面前这一位,不会是别人了。

可这只是她的一个推测,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不能随意说裴九姑娘别有用心,还是偷画的贼。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更何况,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没有想清楚,裴九姑娘这么做的目的和动机?还是她跟裴十三少爷一样,同样是一颗棋子。

目的还是为了裴家祖传的那幅画,之前的那幅画虽然是假的,但她真的从里面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实在不知裴家的祖先故弄玄虚什么?

“大嫂果然气度和见识都与众不同,妹妹我永远望尘不及。”

“妹妹现在有什么不好的呢?作为裴家的姑娘,妹妹才华横溢,容貌出众,将来也可以觅得一个好的夫君,又有什么不好?”

“只怕妹妹我没这个命!”裴九姑娘脸上的淡笑终于消失了,看起来有几许惆怅。

枯蝶跟裴九姑娘在裴老祖宗的房中闲扯了一个时辰,门外响起敲门声。

两个人才停下来,“娘子,可在里面?”原来裴奕涵睡了一觉,安神香的效果过了,他醒了之后,却发现旁边的被窝是凉的,就起身来寻找枯蝶,最后找到裴老祖宗院子来了。

“夫君,我在,九妹,大嫂我先回房了!”枯蝶知道今日要跟裴奕涵进宫,有许多事情还是要和裴亦涵商议的。

皇上要见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这次在军中的事情闹的很大,要是皇上一点都不关心,反而奇怪了。

当然还有最郁闷的事情,那就是就算裴亦涵与她打了胜仗,但还是有人抓住裴侯爷不放,非要说他有通敌叛国的嫌疑,还拿出那所谓的证据来。

说实话,那些证据要是落在别人身上,恐怕要洗脱嫌疑也难,有裴侯爷以前亲身佩戴的一块玉佩,还有模仿裴侯爷字体所写的几封书信,上面还有裴侯爷的私章,总之,这么多的证据加起来,就算你的儿子儿媳打了胜仗,但并不意味着你就没有卖国的嫌疑。

朝中裴家的死对头就是抓住这一点不放,而裴侯爷根本拿不住什么证据证明他是清白的。枯蝶这一段日子,又不在家中,对家中发生的事情也只是听了些风声,比如说,那个一度都让她和裴大夫人投入关注的芳菲,竟然掉在湖里淹死了。

这是自从她嫁进裴家之后,第二个淹死在湖中的丫鬟了,第一个是花意楼那个送夜宵的丫鬟,这个芳菲,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怎么都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件事不单纯,她一直搞不清楚,裴侯爷为何会用那种奇怪的态度对待这个叫芳菲的丫鬟。

她的直觉告诉她,在裴侯爷的内心中也许有关于这个丫鬟的答案,只可惜,作为儿媳妇,她没有资格询问裴侯爷这种私事。

不过,那个与芳菲私下里交好的方卉又是怎么回事?就被人莫名其妙地灭口了,看来,裴家的暗处一定有几个人,躲在暗处,留意着裴家主子的一举一动,尤其特别针对裴亦涵。

“怎么到老祖宗这里来了?”枯蝶出了裴老祖宗的房门,裴亦涵站在门外,随口问道。

其实,他想问的是自家娘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这才半夜三更的跑到老祖宗房中来,都不让他陪。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出来走走,顺便走到老祖宗房中来了。”枯蝶笑道,回头望了站在裴老祖宗门口的裴九姑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