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上次,他们奉命去救援元帅时,为何接到命令迟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就让元帅昏迷不醒几个月,然后醒来就变成了傻子!
虽然说,当时是传令失误,可现在想起来,恐怕不是这么单纯吧!
看严青和巴大头这样的人都开口了,元帅夫人的目光又锁着他们不放,这些将军们也觉得不表态是不行了,谁让人家元帅夫人有皇命在身呢?
“末将愿意听从夫人派遣!”有了第一个人表态,马上就有第二个人跟风,片刻之后,众人的意见终于达成了一致。
殷无痕倒是从头到尾一直没有吭声,不知在想什么?
“军师呢?”枯蝶将目光投向了他。
“无痕自然全力配合!”殷无痕为何不开口呢?他是个心细的,因为他就坐在枯蝶的一侧,自然将那金牌看的一清二楚,这金牌他不是第一次见,以前还见过一次,没人知道当今皇上赏赐过臣下有多少枚御赐金牌,但元帅夫人拿的这一块,却是他在七王爷手中见过的。这块御赐金牌和其他金牌不同之处是,在金牌上的龙眼睛是用一块红宝石做的。
这让他不得不猜想,也许皇上真的只给了元帅夫人知情权,但七王爷的这块金牌,让元帅夫人的权力更大了。
作为军师,他不仅要为战争的输赢考虑,还要为军中所发生的一切承担责任。元帅夫人是很厉害,但吐蕃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上次,元帅夫人明显打了个对方措手不及,可这次,对方不会不加强戒备,半个月,时间还是太紧了!
可当着众将的面,他不会像朱玄棣那样公然反对,只好私下里再跟元帅夫人商议了。
朱玄棣回到自己房中之后,那个姓孙的文士早就在他房中等着他了。
“那个女人要军队的统帅权!”
“那将军给了?”姓孙的文士挑了挑眉道。
“不给也的给,她有皇上的御赐金牌!”
“御赐金牌?我们在宫中的人怎么不曾传过这样的消息?”
“主子给本将军的消息中也没说这个女人是个多么大的障碍!”朱玄棣忍不住,没好气地道。
“这个女人,主子也派了几人在裴家,可在裴家的时候,从来没见她看过任何兵书,更不曾听她谈论过兵法,她就是一个心计和手段都不错的闺阁夫人,是什么让她有了这么大的改变?难道是因为裴奕涵受伤?”姓孙的文士自言自语道,他也想不出理由来。
朱玄棣无心听他的解释,他现在想知道,接下来,他们该怎么办?
不知为何,对上元帅夫人那犀利的眼神,她好像看透了他整个人一样,让他的心总难以平衡下来。
“不知主子可愿意除掉这个女人?”姓孙的文士再次道,说起来,他也搞不清楚自家主子的心思,说他恨裴奕涵吧,却不给裴奕涵一个痛快,就这么折腾着!就连这位裴家大少奶奶,他使了许多绊子,开头的确是想让这个女人死的,但不知为何到了后面,主子好像玩上瘾了,没有采取更极端的措施,当然,这与这位大少奶奶多次化险为夷也有关系。
不过作为主子的重要谋士,他是希望主子做一番大事出来的,最重要的是有问鼎江山的雄心,而不是沉浸在过往的一段情事里,难以自拔!
当初用朱玄棣来对付裴奕涵,也是主子抓住了朱玄棣的把柄,让这小子不得不为主子所用,不过,他希望主子要的是朱家的军权,而不是仅仅为了让朱玄棣对付裴奕涵。
如今,裴奕涵,活着恐怕比死了还痛苦吧!
除掉元帅夫人?朱玄棣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时,心却跳了一下,让这么一个独特的女人死?他心中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要失去什么似的,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呢?
他真正的身份是吐蕃的七王子,并不是什么东唐人,当初,朱家老爹收了自己的娘时,娘已经身怀有孕了,那时,他的父王,现在的吐蕃国主还是一个王子,并未登上王位。
如果能与那人合作,让他坐上吐蕃国君的位子,那,他会让这个女人永远臣服在自己的身下,不敢像今日如此张狂!
“对了,那女人用的是什么东西,威力如此强大,竟然可将坚硬的城墙炸成碎石,这可比任何高超的武功还要让人畏惧!”这是姓孙的文士关心的另一个方面,如果能得到这种武器,那么,自家主子何愁江山不得?
在他离开京城前,主子又得到了最新消息,说,裴家的确有一张藏宝图,那图所绘之处,埋有裴家祖先埋的一批财宝,先前,让人偷的那种虽然是赝品,但真画一定还在裴老祖宗手中,总要想个法子,让那老太太开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