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拿出裴奕涵曾经赠送给她的那把匕首,就向那人伸来的脚上刺去,她的手法,快,狠,准!让这黑影也吃了一惊。
枯蝶她是间谍,不是杀手,所以,她从不轻易出手,因为出手意味着身份的暴露,可当她一出手时,必须一击而中,那匕首刺进了这黑影的脚,但这人毕竟武功不错,刺伤了他,却刺入的力道不是很大。
这时,楼下已经喧闹起来了,显然那些护卫们已经听到了刚才的叫喊声,有几个已经冲进了画意搂。
那黑影见状,就知道拿回玉佩很不现实了,现在是拿着那把伞逃走是正事,当下忍着脚上的疼痛,飞身向楼下掠去。
枯蝶见状,喝道:“抓住他,别让他逃了。”
等她下楼之后,楼下已经打成了一团,只是,这次,还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人身形分明是个女子,只是黑巾蒙面,看不出真正的相貌来。另外一个身材修长,看起来应该是个男子,功夫不俗,这两人联手,倒是挡住了护卫们的攻势。
因为今晚的事情事发突然,护卫们也有些措手不及,一时之间,下面乱成一团,此时,早有人禀告了裴府的主子。
裴奕涵还留在宫中没有回府,来的是裴侯爷,还有裴十六少爷,因为贼人会武功,女眷们怕伤着,自然都没有出现。
那先前拿伞的黑影看到有人替他挡住了护卫,再也顾不上,当下就向裴府的西边掠去。
护卫们留下几人与另外两个黑影缠斗,另有几人去追那逃走的黑影。
裴侯爷见到枯蝶,尤其看到她手中竟然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还是惊了一下道:“媳妇,你怎么在这?发生了何事?”
“爹,儿媳晚上突然想起,昨晚那一场乱,画可能根本就没被偷走,而是放在楼上的某个地方,那偷画贼可能还会来取,所以,就过来查看,没想到,那贼人等不及,今晚就要取了,让儿媳给撞了个正着,然后就打了起来。那偷画的刚才已经向西边逃走了,护卫们已经去追了,至于这两位,大概是他的同伙吧!”枯蝶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哦,你站远一些,可别被伤着。”裴侯爷此时也没有多想,将目光移到了眼前的打斗场面。
后来的这一男一女武功明显很高,护卫们虽然可以阻住他们,却不能生擒他们,此时,裴十六少爷随手夺过一名护卫的长剑,刺了过去。
这一交手,枯蝶才发现这位裴十六少爷虽然看起来像个书生,但是这功夫还真不错。有了他的加入,再加上这么多护卫,那后来的两个黑影明显的应付不了,只想速速逃走,可悲缠住,也脱不了身。
就在这时,裴十六少爷一剑刺中了那个男子,那女子见状,却没有回身救助,接着,画意搂前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浓烟过后,现场只剩下那个被刺中的男子,那个女子的身影已经不见,众人的眼睛都被那浓烟刺激的暂时看不清东西。
尽管走脱了两个,好歹还抓住了一个,倒不算毫无收获,只有裴十六少爷知道,刚才那逃走的女子本是要再刺这个受伤的同伴一剑的,只是他临时当了下来,对方则没有得逞,让一个娇小的女子带着一个大男人逃走,显然很不现实,留下来,自然都是麻烦,当然要杀人灭口。
“给我好好地搜,她逃不了多远。将这人给我绑上,拉下他的面布来!”裴侯爷见状,心中气急,裴府何时什么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枯蝶则另有打算,以那女子的功夫,如果要逃走,那是能搜的出来的,无论躲在进那个主子的房中,逼迫对方不敢轻举妄动,那能搜出来才怪呢?可当着这么多护卫的面,这些话她又不能随意说出口。
那躺在地上受了伤的黑影被人拉开了布巾,护卫们打着灯笼靠前,有人就惊呼起来:“钟晓松,怎么是你?”
枯蝶闻言,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意外,钟晓松出现在这里,有了先前的怀疑,钟晓松出现在这里,那就没有什么稀奇的了!
只是,三总管不是派了两个人盯着他吗?竟然还让他到了这个地方,不过以此人的武功和心计来看恐怕普通人不是他的对手。
“钟晓松是何人?”裴侯爷闻言道。
“回侯爷的话,他也是我们裴府的护卫之一,没想到,他往日一副老实的样子,竟然跟偷画贼有瓜葛。”
“身为我们裴府中人,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孰可忍,恕不可忍,来人,将他给我扔到地牢中去。”
“等一下,钟晓松,本少奶奶只想问你一句,厨房的银月是不是你推到湖的?”
“是。”那钟晓松抬起头来,定定地看了枯蝶片刻,才答出如此简单的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