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身子整个已经软到他的怀中了,要不是,他昨晚莫名其妙地不回房,她会去书房吗?如果她不去书房,看不到那封和离书,不就什么事都没有,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要怪他。
“那是因为为夫醋了。”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要不然,误会会一直解释不清楚,既然他都说了和离书的事情,那么,他也想知道孟子轩手中绣着蝴蝶的那方绢帕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粗了,细了的?”别怪枯蝶一些没转过弯来,她又不是真的叶如蝶,怎么知道这身子还真的跟自家表哥曾经有过一段情。更不知道,那所谓的绢帕是怎么回事。
“你表哥!”看着自家娘子有些迷惑不解的样子,裴奕涵只好进一步解惑。
“我表哥,他怎么了?你的意思是你吃我表哥的醋,这都是哪跟哪呀!”枯蝶失笑,但脸上还流过泪的痕迹还在,更有一番梨花带雨的味道。
“如果你不喜欢他,为何以前要送他绢帕?”裴奕涵一直留神观察自家娘子的神色,看起来,并不像说谎的样子,那就奇怪了,孟子轩也不像那种特别奸诈虚伪的男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绢帕?有这么回事吗?我都不记得了,也许,小时候绣着玩的时候,表哥拿过一方吧。”枯蝶脸上神色不变,心中则暗暗叫苦,这怎么冒出一方绢帕来,谁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一幅绢帕,裴奕涵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两个男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孟子轩不会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事情吧?
“是吗?”裴奕涵心中虽然有些怀疑,但见枯蝶的神色只是迷茫,并没有其它的表情,心中终于放下心来,也许,这绢帕真的不是自家娘子刻意送的,小时候,表兄妹在一起玩耍,有时相互送点东西也是正常的。
“不信就算了,就当我刻意送给表哥的好了,你干脆在和离书上签字,我去找表哥好了!”枯蝶知道,她这个解释并不能让裴奕涵满意,说的越多,反而会有欲盖弥彰的嫌疑,那么,只有反其道而行之,当下,就要推开靠着的身子,一副气乎乎的模样。
“休想。”裴奕涵将怀中的人儿更抱紧了一些。
“夫君,你家娘子我今天美不美?”枯蝶决定转换话题,千万不能在孟子轩这个事情上继续纠结了,如果,孟子轩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此时,他要问出来,她还真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说的越多,就容易露出马脚来。
“美,当然美,不过再美都是属于我的,别人不能觊觎的。”
“可你把我的丫鬟都赶走了,我这装扮都没人帮我解开了。”枯蝶继续娇嗔,当然,她这一身装扮虽然繁琐,复杂,还不至于为难住她,可她就是想让他参与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中去,毕竟,现在两人的心情早和白日里不一样了,做什么事都变成了一种夫妻情趣。
男人的心,只要决定是属于自己的,那么,她就要营造一份与众不同的氛围,让他喜欢上这种氛围,然后将他吃的死死的,只要男人意志坚定,立场坚定,那么,她害怕那个什么卢三卢四什么的?
“为夫乐意效劳。”裴奕涵说完,就将她抱在了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开始将她头上的发簪,金步摇一一取下,解开发髻,让墨般的青丝倾泻下来,逶迤出一抹旖旎的风情。
枯蝶在这个过程中一直是以一种柔柔的目光看着裴奕涵,让他能够感受到她心中的甜蜜与温柔,并且能够被这份温柔所感染。
比起先前的怒气勃发来,此时裴奕涵的心中也漾满了温柔,手指最后在她的青丝上流连了片刻,这才将她揽腰抱起,一把放在了床上,开始动手解她的衣裙。
且说门外的几个丫鬟,等了等,开始,里面还有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会一点声息都没有了呢?几个人心中也开始七上八下。
但又不敢闯进去,绿裳更是心中纳闷,这大少爷与大少奶奶吵架也是与众不同,怎么没听见大吵大闹,反而静悄悄的呢?
几人不放心,干脆绕到窗子旁边,想听听动静。
枯蝶这会也没有故作姿态,任凭裴奕涵将她身上繁琐的外裙脱掉,一侧身,却见到窗外有几个黑影闪动,一想,就明白了,估计几个丫鬟还在门外守着呢,于是,提高声音道:“绿裳,你们几个都下去吧,我和大少爷要休息了。”
门外几个丫鬟听着枯蝶的声音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当下都一一回房了,至于那扇关闭不住的门,还是留给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明早醒过来自己去看好了。
见几个丫鬟的身影消失了,枯蝶身上的衣裙已经没有了,只余下里面的肚兜和亵裤,裴奕涵伸手就将被子拉开,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掌风一出,将桌上的蜡烛一一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