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淤积在胸口,迟迟地难以呼出。
直到看见薛灵芸。
薛灵芸百无聊赖地抚着古琴。偶尔动动指头,有她不哑或尖厉的声音像箭一样射出来。刷不会弹琴。红萱在旁边指导。
有时候连自己也觉得难以忍受了,就掩了耳朵,格格地笑。
这和他预想的一样,薛灵芸这女子,就算天塌了下来,她也不至于颓废沮丧。她也许还会说,冷宫里也有片瓦可遮头,不缺衣食,哪有什么不好。他因而半笑不笑地哼了一声。薛灵芸和红萱连忙转过身来,一边问:“谁?”
“谁”字的音还未落,她们都看见了他。
怔忡。呆滞。
片刻地凝固。
有人是故意不说话,有人是不晓得说什么。最后,还是薛灵芸先开了口:“你回来了。”
“嗯。”
“打胜仗了吗?”
“是的。”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