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咒我,你这个野丫头,吃我们崔家的,用我们崔家的,你竟敢咒我?”崔大夫人对上窦子涵嘲讽的笑容,再也忍不住,一个巴掌就摔了过去,这次,窦子涵倒是没有躲闪,她就是为了故意激怒崔大夫人的。
当这个人想着法子毁了她的清白,要她的命时,她不出手反击也不成了,不过在此之前,总需要点弱者的道具显示给人看。
崔大夫人这巴掌倒是真的用了几分力气,窦子涵白嫩的脸上,眨眼之间就红肿了起来。
窦子涵捂着脸道:“大舅母,子涵不过是一句话没和你的心意,你为何就要打我,难道因为外祖母病了,你就要这么折腾我吗?你还说我怎么也不死掉,你是长辈,子涵一向敬重你是长辈,您如果嫌马车先前没把子涵摔死,还要让子涵去死,子涵这就去死。以惊孝道。”
窦子涵的这几句话声音抬的特别高,外边听的很清晰,就在这时,外边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瞧瞧我今个听到了什么,有人竟然让我们英国公的少奶奶去死,我们家的少奶奶可是皇上下旨亲自赐婚的,崔国公夫人此种言行莫非是要抗旨不尊?”
窦子涵觉得戏也差不多了,不再理会崔大夫人,就捂着脸起身向房外跑去,正碰上韩嬷嬷,她捂着脸福了一福道:“嬷嬷,子涵命薄,大舅母说我住在崔家吃他们的,用他们的,如今子涵平日忍声吞气倒也罢了,如今还被嬷嬷撞见了,子涵还有什么脸面活着,这就去找我家娘亲去。还望嬷嬷告诉李家老祖宗一声,子涵没有福气在她老人家面前敬孝了。”
窦子涵说完,就故意推搡了含笑一下,然后身子向崔大夫人的院子外跑去。
含胸心神领会当下,神情紧张地道:“嬷嬷,不好了,我家表姑娘要寻短见了,您可要为我家表姑娘做主呀,然后,也忙跟着窦子涵的身影跑了出去。
崔大夫人刚才在房内听到韩嬷嬷的声音就愣了,这韩嬷嬷是英国公府李老祖宗身边最得用的嬷嬷,这位嬷嬷有个特点,那就是特别护短的,尤其李三公子是在李老祖宗身边长大的,这位韩嬷嬷和李三公子之间的感情也是很深厚的,如今,这位韩嬷嬷看到崔家的老祖宗这不就病了几天吗,这崔家的当家主母竟然不但对外甥女动手动脚,恶言相向,还逼着对方去寻死,实在是太可恶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怎么说,这位崔家的表姑娘可是皇上赐给三公子的妻子,是老祖宗进宫求来的,竟然被崔家的人如此糟蹋。
窦子涵在现代并不是个演戏的高手,试想一下,作为一个优秀的法医,每天多半对的都是那些死尸,她演戏给谁看呀?可到了这个时代,她发现作为女人,必须要适应的一件事,就是要学会演戏,只有这戏演好了,才能掌握舆论的导向,她确认平日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把柄落到崔大夫人手中,那么,在崔大夫人想方设法毁掉她的名声前,她先毁掉对方的名声,既然战争已经开始,那狭路相逢勇者胜吧。
虽然她前世没有什么宅斗的经验,也没和什么女人过过招,可好歹也是选学过犯罪心理学的,有些东西拿来用用还是可以的。更何况,她这是不鸣则已,一鸣就要惊人,真正最厉害的计谋不是那些暗地里见不得光的阴谋,而是光明正大的阳谋。想必经过今天这一闹,要是自己再出什么意外,那所有大众的目光怀疑的第一个对象就是崔大夫人,崔大夫人还想好好的活着,还想为自己的儿女们谋一门不错的婚事,那她就的让她好好地嫁进李家的大门,无论崔老祖宗发生了什么事,她至少不敢在明面失去分寸,当然,如果这人彻底失去理智的话,那又另当别论。
窦子涵选择寻短见的地方就是府中的小湖,上次她在荷花会上,她被那个丫鬟推下水后,一时腿抽筋,差点成了水中亡魂,可游泳这门技能她还是掌握了的?再加上,她一路上用的是小碎步,并不是真的要去投湖自尽。当然,小湖这个地方是崔家的中心位置,府中各房的人,还有各处的下人每天都有许多要经过此地,在加上含笑在她身后,不断地喊叫:”表姑娘,您别吓奴婢了,大夫人说你死掉最好,那是做不得真的,您别犯傻呀。“
这下,更加惊动了府中的一些下人,下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人都是最喜欢看八卦的,更何况,身后还有窦子涵暗自安排的一些下人们也跟在她的身后大呼小叫。
下人们吵吵闹闹,怎么能不惊动崔家的其他主子呢?崔家二房,三房的主子们在家的也被惊动起来了,尤其是崔二夫人,她与崔大夫人之间的妯娌关系本就不太和谐,这时也从自己院子出来,到了小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