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她初经人事,经不得激烈的欢爱,可他刚刚还是不受控制地连要了她三次,再不穿衣,他怕是忍不住就地又要了她。
初经人事,她是再经不起了。
穿好衣服把她抱在怀里,感觉怀里的娇躯柔弱无骨,全不是平日抱着的感觉,黎君忍不住收紧了双臂,好半天,才透出一口气来,下巴抵着穆婉秋的柔滑如缎的头发低喃道,“阿秋,怎么办,我又想要你了……”
穆婉秋忙挣脱了他坐开一尺远,“黎大哥快说说,你是怎么得救的?”
看着她一双空灵的眼还少有地漾着一丝春意,水润润的,黎君叹息一声,摇摇头,伸手拉过她倚着自己的肩,开口道,“我的武功没有被废……”
没有被废?
怎么会?
穆婉秋错愕地抬起头,那日她明明亲眼看见阮钰一掌拍碎了他的琵琶骨,直令他吐血不止。
“那些血是阮钰事前准备好的血袋让我含在嘴里……” 想起阮钰竟在血袋里加了苦涩难忍的黄连,黎君心里暗暗骂了句,“这个阮三郎,我到底被他算计了去!”
原来,那日黎君之所以会那么快就调动官兵和黎家人把英王围住,全是阮钰暗中给他留了记号,就是为了和他里应外合救走穆婉秋。
后来黎君答应了英王用自己的命换回穆婉秋。他原也是抱着必死的心的,谁知最后竟是阮钰走了出来,用身子挡住英王等人的视线,随手扔给他一个血袋。用密音说那是鸡血,让他含在嘴里咬破。
英王狡诈异常,不这么做,怕是很难取信于他,已和阮钰合作多次,两人间有着无言的默契,黎君也没怀疑。在阮钰手掌落下时就一口咬破了含在嘴里的血袋,谁知里面竟被阮钰掺了苦涩难忍的黄连,一口呛到嗓子里,又喷了出来,他那日才会现出那样一副痛苦的神色,不仅骗过了所有人,甚至连嗓子都呛坏了,以至于刚刚说了半天话。穆婉秋都没听出他的声音。
阮钰一定是在那个血袋里放了一斤黄连,难为自己第一次全信了他,一点防备都没有∧里又狠狠地骂了句,想到阮钰身后的凄凉,黎君神色又黯了下来,他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她们之间的恩怨情仇,还是让穆婉秋自己慢慢地释怀吧,他劝也无用。
“原来是这样……”穆婉秋一阵后怕,“那日若不是他过去,黎大哥就没命了……”声音突然顿住,穆婉秋回头认真地打量着黎君。“既然武功没废,黎大哥一定没有落下去,怎么竟这么久才回来?”害的她伤心欲绝,直要随他而去。
“这……”黎君声音一滞。
那日他一隐没下去便如壁虎般贴在了峭壁上,直听到上面混乱起来,穆婉秋得救了。才从侧面慢慢爬上来,瞧见阮钰浑身是血抱着穆婉秋坐在乱军中,他刚要上前,正碰上听闻噩耗准备下悬崖去寻找他尸体的父亲,见他竟没死,欣喜之下又悄悄拉走了他,让他趁机装死,悲痛之下,也许穆婉秋就会看清自己的心,同意嫁他了。
果然,他成功了。
想起自己追了这么久的女人最后还得靠父亲指点才抱得美人归,黎君不觉暗暗汗颜,只是,这些,打死他也不能和穆婉秋说的。
见他神色变幻,穆婉秋下意识地抚上他的脸,“黎大哥怎么了,你伤到了那里?”刚才只顾欢爱了,她竟没注意他身上有没有伤,说着话,穆婉秋伸手要扯开他衣服查看。
被黎君一把握着,“那日被血呛晕了头,迷迷糊糊地掉下去,直快到崖底才勉强借着几颗树泄去了大半的坠力,可还是昏了过去……”含含糊糊地说着,黎君一把抱住穆婉秋,“阿秋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们回去就成亲吧……”说到成亲,黎君神色有些紧张,他目不转睛看着穆婉秋。
成亲?
听了这话,穆婉秋自然而然地点点头,蓦然想起自己连味觉都失去了,神色忽然一黯,她又下意识地摇摇头。
黎君一把抱紧她,“阿秋答应过要嫁我的,你绝不能吃干抹净就不认帐了!”手指着地上雪白长衫上的一片落红,“有落红为证,你想赖也赖不掉!”
无论如何,他绝不能容忍她只要孩子不成亲的荒唐想法,他绝不能让他们的孩子成为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吃干抹净就不认帐了?
穆婉秋折,这好像都是女人指责那些花心男人的吧?他怎么竟舀这话来指责她?
她是个女人啊,即便有落红为证,他们那个了,可刚刚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啊,好像她并没有强迫他,难道还要她对他负责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