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会长叹息一声,“…这风寒不仅能传染,对调香师来说,更是致命的,一旦染上了,轻则十天,重则一个月甚至半年,都闻不到味道,调不出香来…”
想起一早醒来,发现自己闻不到气味后的那股绝望,一瞬间,穆婉秋就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她喃喃道。
“不是残忍,香行会立这个规格是为了保护大多数调香师…”瞧见那双空灵的大眼瞬间便失去色彩,殷会长心里隐隐地生出一丝不忍,他耐心地解释道,“原来也没这规定,是七年前的一次大考,护卫无意中放进来了一个像你一样想挂名的染了风寒的调香师,结果害的其他调香师都染了风寒…那一次,险些让朔阳的香料业瘫痪了…”
仿佛又回到那可怕的过去,殷会长的声音幽幽的。
回过神见穆婉秋睁大了眼,又指着考棚说,“你别看这些人都不是三极调香师,就以为他们手艺很低,其实他们大都有一两手绝活,是自家作坊的顶梁柱,只是通不过闻香那一关罢了。”
“我知道了…”穆婉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谢谢会长。”淡淡的声音已没了波澜。
明白了原委,她知道,染了风寒的她想进考场,绝不是能哀求的事儿,别说她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就算她是殷会长的亲娘,怕是也要被拒之门外的。
朝殷会长福了福身,穆婉秋挺直了胸背,一步一步朝来时的路走去。
望着她优雅的动作,有一瞬间,殷会长不相信自己的眼。
这不亢不卑,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优雅大气,会是一个贫寒的小姑娘所有吗?
这小姑娘,绝非池中之物
“姑娘…”他忽然转过身。
“…会长大人还有事?”穆婉秋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