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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谨又低下头来,梅瑰猛然想起来他说的“说好了”是什么意思了,她“哎呀”叫了出来。严谨停住了,实在忍不住又瞪她,为什么好好的气氛她总能关键时候捣捣乱。梅瑰红着脸,眼睛乱瞄,不好意思看他,那现在,就是要那个什么了呗?

严谨低头,额头压在她额头上,说话了:“我吸取教训了,我不能又这样自己光高兴,傻乐傻乐又被你蒙过去了,你得给我说清楚,你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啊?我……我……”严谨这话有点翻旧账的架势,梅瑰立刻紧张起来,生怕又说错什么,她是喜欢他啊,最喜欢他,只喜欢他,这个要怎么说?万一说得不好,是不是哥哥又会生气,又不理她了?

看她笨嘴拙舌的着急样子,严谨乐了,双臂把她抱着,轻轻的哄:“你不会说话,就让我听听你脑子,你也听听我的。”就象小时候,他们谁也没有秘密,彼此分享心里最深处的话。

梅瑰放松下来,不用说话来表达,那她就轻松多了。她闭上眼睛,放开了意识,他的额头抵着她的,他脑海中的爱意清楚又深刻的卷了过来,一点一点的填满她的脑子,那样的意识,与其它任何意识都不一样,是平静又热烈,温暖又甜蜜的感觉。梅瑰从小到大,听过无数人的心语,感应过数不清的意识,却从来没有哪一种,能让她感觉到如此的舒适,就象最甜的蜜,最醇的酒,从她的脑子里灌入,一直融到心房里去,然后,充满了她全身每一个细胞,让她懒洋洋的,酥绵绵的,舒服的一点都不想动。

严谨显然也感觉到了她的感受,他的脑子里涨满了喜悦,这种喜悦又影响了她,她有些晕乎乎的,分不出来哪些是他的意识,哪些又是自己的,两个人的感觉怎么能交融的如此好如此紧密,就象是一个人的,无法拆开。

虽然梅瑰嘴里没说出一句情话,但严谨却是心满意足到极点,这短暂又永恒的意识交流,让他再没有半分迟疑,他就是个傻瓜,他耽误了这么久,他怎么能怀疑小乌龟对他的感情呢?他无法想象这世上还会有比她对他更强烈的依赖、信任、爱慕与支持,那是全心全意的,没有丝毫迟疑的热烈感情。

他与她,脸对着脸,额头相碰,贴得如此的近,他看到她脸上害羞与喜悦造成的粉红粉红的色泽,他看到她眼睫毛轻轻的忽闪,她的唇瓣水嫩诱人,他不再迟疑,遂着自己的心意用力吻了下去。

他与她的意识正交汇在一起,他的每一个意图都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她的面前,他的吻虽然快,却不令她惊讶,她正融在他的感觉里,所有的意识对他都是顺从和温驯,所以他的唇压下来,她下意识的完全依从了他的希望分开了唇瓣,当他笨拙的卷上她的舌尖,她乖巧的把嘴张开,他激动的将她紧紧抱住,深入了这个吻,她配合的踮起脚尖,搂上他的颈脖。

她象是被他的爱意所盅惑了,成了他意识力量下的俘虏,依从他所有的愿望,满足他脑子里的每一个要求。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努力舒展着肢体,以便契合他的怀抱,她也没有意识到,她的脚尖因用力踮起而微微打颤。但他却都知道,如同她感受到他的,他对她的每一丝细微体会也感应深刻,他把她抱高了,解救了她的小脚板,他的双臂有力的支撑着她,将她压在大树杆上,大掌扶在她的后脑上,她毫不费力,却一直保持着与他密可不分亲密姿态。

他吻得太用力,卷疼了她的舌根,他会放轻力道,直到她感觉舒适。她被他结结实实的吻到喘不过气,他就侧着头轻吮,微微放松纠缠,让空气得以涌到她的肺里。他探究着亲吻中的每一个细节,感受着每一个她的反应,她喜欢舌尖的温柔触碰,她害羞他的深入和舔吮,她喜欢他轻轻抚她的脖子,她喜欢他抬高臂膀能让她枕着头。

不需要语言,不用说任何一个字,两个人的感受清清楚楚的传递给对方,那种毛孔张开的愉悦,那种心跳加速的激动,一点一分都毫无遮掩的侵入他们的意识。于是甜蜜是加倍的,火辣是加倍的,血液在体内的奔流感觉也是加倍的。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他们所处位置偏离了训练场,所以基本没什么灯,树杈缝里透下来的皎洁月光,洒在紧密贴合的两个人身上,说不出的旖旎。

那个吻太长太缠,梅瑰的小脸红得象艳丽的玫瑰花瓣,严谨舍不得放,一路从她脸蛋啄吻过去,轻轻咬着她的耳垂,耳里听着她轻轻的吸了口气,她又痒又酥的感受同时间传到他的脑子里,严谨忍不住笑,用力吮着,她“啊”的一声,一下搂紧他。她感应到他的满足与笑意,忍不住羞恼的捶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