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御修嘴角挑笑,也一同捧起了茶杯,敬道:“母亲言重了,昔时之事已成过去,我也不想终身抱着仇恨之心,是以我也不予计较,过得几日,我便要离庄,届时庄内诸多事宜,尚得烦请母亲多多担待。”
“好。”爽朗的一声应下,宋于凤不再多言,捧起香茗便饮。
温御修随之仰头饮茶,在叮的一记茶杯撞桌声中,霎时沉了语调问道:“母亲,我有一事相询,望你切莫瞒我,不若我将抱憾终身。”
“你问罢。”轻轻地放下茶盏,宋于凤淡然而答。
“您可是常见到大哥?”
手心不觉一颤,宋于凤面色如常地道:“你大哥已失踪许久了。”
“是么,”温御修低敛眉目,“那么敢问母亲,你房内可通向大哥房的密道又是怎地回事。”
宋于凤不觉呼吸微沉,脸色也变了一变,心底思量了半晌,方徐徐开口道:“你如何得知的。”
“我归家后不久,因思念大哥,便行去了他的庭院,意外发现他房内的机关,是以便循着那密道到了母亲的房,恰巧便听闻了母亲同爹的谈话,是以……”后边的话,不由他多说,宋于凤已然明白。
叹息一口,宋于凤嗫嚅道:“不错,你大哥常常归来,私下同我见面。”
手不自觉地握起,温御修问道:“为何他不归来。”
宋于凤的唇抿了一抿,绷出了一条白线:“庄内有你,已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