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容惜辞眉尾挑了个度,“明阁主,该如何办,想来您已知晓。若非我们发现及时,温御修早登天了。届时若被有心人说千香阁看管不利,杀人下毒之事时有发生,那可是大大不妙。”

“呵,”明莲不动声色,捧起香茗,目中放光,“此乃我千香阁里,不知有心人如何说。”言下之意,便是我是一阁之主,让他人噤声的本事还是有的。

挥手让人将竹清带过来,明莲笑道:“与其说我看管不利,倒不如说,容公子看人的眼放犀利些,这私下交好之事,我可管不着,不若一会儿你们又得说我多管闲事。”

容惜辞脸色一沉,这明莲倒也厉害,说得一点也不差,轻巧地将矛头指到了交友不慎的自己身上。

容惜辞犹想辩驳,便见温御修拉住了他的手,轻轻一按,摇了摇头。

身子一顿,立时反应过来周围还有明莲的手下,容惜辞赶忙噤了声。轻扫一圈,发觉那些人脸色平静,倒未有因明莲被他暗讽一道而生气,瞧来当真是怪异。他原以为,明莲在这故事里便是帝王般的存在,说天便是天,说地便是地的,却未想,竟非如此。

未过多久,低垂着头的竹清便被带来,看到容惜辞时,立时将眼别了开去。拢在袍袖里的手,攥得紧紧,身子抖如寒风中的落叶。

从他心虚动作而瞧,已是在承认他的所为。

然而,另他们吃惊的是,竹清竟然矢口否认自己在糕点里下毒。

“我未下过毒!”听完明莲以及容惜辞的阐述,竹清毫无迟疑便厉声对在场众人辩驳。

“你未下毒,敢问这糕点中的毒是从何处来的。”明莲皱眉问道。

竹清拂袖道:“我怎知从何处来的,总而言之,我未下毒,你们切莫冤枉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对着容惜辞说的,显然对容惜辞的说辞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