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御修睁大了双眼去瞧。

明莲不紧不慢地打开壶盖,道:“此乃鸳鸯壶,想必你方才已经瞧出来了,是以方会夺我手里这杯‘正常’的酒,却不知,呵,这是我故意让你瞧着的。其实,真正有药的,是一开始,倒在我杯里的那杯酒,你却以为自

己了得,偏生将有药的酒喝了去,嘻嘻。”

糟,大意了!温御修的嘴巴抿成了一条薄线,将真气从身体漫上,溢满全身,以抵挡着无边袭来的欲|望。他此刻真想冲出去,但奈何因为运功逼药受制,只能强迫自己坐着,瞧明莲要做什么。

“不过,真是奇了”,明莲倾身将温御修那酒杯端在手里看了半晌,“我明明下了迷药在杯壁上,为何你却无事呢。”

“呵,”温御修强忍着不适,冷笑道,“明阁主,果真好心计,竟连环给我下药,却不知想作甚。”

“想作甚,”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明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还能想作甚,你同我周旋了恁地久,一直都不肯屈服,反倒同容惜辞那厮鬼混,我得之不得,自然得动手下药,逼你就范了。本想着迷晕你的,却没想你竟然不中药,不过也无法,中了合|欢药也好。”

“明阁主,君子不强人所难。”温御修喘着粗气,试图劝服道。可他也知晓这劝服毫无力道,昔时明莲是自忖身份,方不做那种强人所难之事,但若屡次挑衅,他一怒,自然什么都做得出。

明莲笑意更甚:“我何曾强人所难了,”转着手里的酒杯,道,“我屡次予解药给你,你偏生不吃,这可是你自个儿送上门的,传出去,我也不会让人笑话。”

“解药?”温御修沉下了脸。

明莲笑眯眯地指着手里的酒杯:“呶,你酒杯上有何东西,是我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