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间接察觉出了容惜辞语气中的不对劲,幡然醒悟指着容惜辞怒道:“你出尔反尔,你不得好……死……”
一个“死”字刚发出一个不完整的音,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刹那间容惜辞手里的银线便贯穿了那人的喉咙,瞬息致命。
容惜辞微微蹙眉:“哼,你的毒无药可救,我这可是救了你,不若待你毒发死得更难看。”
他伸手一抽,那丝线瞬时又恢复了软态,垂下来,他慢慢地将其收拢,看了一眼那人喉头上一点红痕,皱紧了眉头:“脏死了。”
哗地一下跳到那人身上踩了几踩,恨恨地道:“敢咒本公子死,看我不踩死你!踩死你!”
“哼!”泄愤够了,他这才大摇大摆地取出怀里的人皮面具给自己带上,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袍,几个纵跃,回去自己先前待的客栈。
前些天,他为着逃命的事情累坏了。如今感觉到温御修没有什么危险,这心都舒坦了许多。与其到处乱跑,引人注意,倒不如回房,乖乖地等温御修回来寻他。
是以他回房后就大吃大喝,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以缓解这些时日来疲惫的心神。这样的日子,过了约莫两日。两日后的夜里,他辗转反侧,夜不成寐,脑海里总是想着那个人的身影,恍惚了好一阵子,便忍不住翻身坐起,打坐练功。
他因同温御修双修之故,武功大有长进,练功时体内便如挂了一方明镜,身周的情况即便闭着眼也可感应得到。
因而,方运起功不久,他便惊觉附近有急促的呼吸声,怵地睁开眼,惊见一道黑影从窗外掠进,朝他冲来。
他陡然一惊,一个翻掌,手上缠着的银丝便宛如一个吞天巨蟒,蜿蜒着身躯,朝那人吞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