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轻了一个人。”
几个字没有重量得飘飘悠悠飞出来,落进我的耳朵,一霎那,似乎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掠过大脑,却又抓不住,下一秒不知窜到了何处。
“小颜,你以前来过扬州么?”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随口就说出来,“几百年后来过。”
“嗯?”
“呃,我是说,没来过。”
秦封雪忽然从香妃榻上起身,抓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说拽着我就向外走。
“喂喂,去哪?”我被他推进马车。
“你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不要整天闷在屋子里,也要出去找点乐子。”
然后,他对车夫说,“去醉湘流。”
“醉湘流?”我好奇得问,“酒馆吗?茶馆吗?妓院?温泉洗浴?别告诉我是小倌馆啊!”
秦封雪笑,“都不是。”
我狐疑看了他一眼,“那是什么……”
秦大门主笑而不答。
最后,我们在醉湘流门口停下。
眼前是一座屋角飞扬,九丈三层的精致琼楼翠阁,陈檀木匾额上龙飞凤舞提着:醉湘流。楼阁的轻纱掩映间,体态婀娜衣着光线的女子三三两两半倚危栏,说说笑笑。
这不是明摆着的妓院吗……
“喂,”我抬手指着眼前的建筑,“你刚才不是说这里不是妓院吗?”
秦封雪轻轻牵起我的手指,拉着我进了大门,“的确不是。这里是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