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窗外绵绵不绝的“沙沙——”雨声,再无其他声响。没有人声,没有虫吟,甚至没有丁点轻微的因人活动的轻响。
“没有婢女么?”我奇怪地问了句。
段秋凉微微回头。从她背后只能看到一个隐约不清的笑意,“大概不在这里吧?”
她指着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那就是你的房间了,我就在茶室里,你有事可以来找我。”说完,踩着“咚——咚——”的脚步,消失在长廊上。
我进了屋子,我没有点灯。背靠在门上,房间一片漆黑,只有我轻微的呼吸声。黑暗,让我觉得安全。这时才发现,手掌竟然渗出一层薄薄的细密汗珠。那种压迫力……到底是……
那种空洞可怕的感觉。
我不能不让自己去怀疑。
段秋凉。
但是此时,我已经退无可退。
我没有理由逃走,一切只不过是我对危险的预知感。我不可能凭这个去告诉段重锦。
如果她真的有问题,我更加不能走。
不管怎样,我都要保护他……
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
幽深的走廊只有尽头才点了一盏白烛,火光明灭闪烁,显得阴森诡异。
我拉开茶室的木门,看见段秋凉半卧在蒲团上,姿态妖娆。
“你来了?”她没有抬头,只是很有兴致玩着手里的一个小竹笼,“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