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该怜悯她,她自找的!她怎么能动不动……不顾他的心,一次次说要走呢!不,决不对她再好,决不……这样有一天她真的走,不,他不会允许她走的,就算要用绑的,他也要拧断她想飞翔的翅膀绑在自己身边。她是他的,就只能,一辈子都是他楚羿宸的人。
“赫连云陌,你休想……你这辈子休想本王休掉你,休想……”楚羿宸有些愤恨地揉搓着她的脸,“你给我醒来,别给本王装死,如果以为这样示弱本王就会放过你,那你就想错了。起来,给本王起来!”
他的手焦急中不觉就用了重力,等意识到就看见云陌睁开的眼。她的小脸有些皱,似乎因为被他打痛了才皱的,楚羿宸眼一瞥,看见她的脸有些红,心下歉然,难道真的是自己用力才弄成这样。
“赫连云陌,不,现在你是楚云陌!你给本王听好了,不要动不动就装死,也不要动不动再提走。如果再有下次,本王发誓你会得到更严厉的惩罚,本王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哼!”楚羿宸站起身,恨恨地离开了。
走出吹碧院,经莲池的凉风吹过,楚羿宸觉得自己更清醒了,轻抚了脸,清醒后感觉的是宿醉的头痛。昨日到底喝了多少酒啊,他们几人,似乎喝光了挽香楼的藏酒。
唯一没醉的就是农安吧!说上次楚羿宸就是在这遇刺的,坚决不肯随他们喝酒,说要保障他的安全。让那招牌闻慕雪大为叹息,说还没见过有男人在美酒美人如此下坐怀不乱!
楚羿宸有些步履不稳地走回自己的书房,倒下继续睡觉。天知道他刚才是想在云陌房间睡的,只是不想,不想才对她凌辱过后安睡她床榻,这会降低他凌厉惩罚的气势。
这次不会再对她温软了,也不会再对她有异样的感觉,她就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小东西,一个像其他任何女人一样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的——妾。
迷迷糊糊地睡着,一直不安稳,头痛得似乎要裂开一样。上次这么喝酒似乎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睡了两天导致的是将近半年的时间见酒就想吐,什么时候竟然忘了喝多了的痛苦,又要将自己置入这痛苦的行列。还好今日不用上朝,否则被皇上六王爷知道他昨夜喝多的事,说不定又成笑话了!那赫连昱真一双眼极厉,他可不想被那样的眼睛探究!
朦胧中有一双手轻抚着他的太阳穴,细软微凉的手指在其间来回轻弹,让楚羿宸就觉得焦躁不安的头痛在这手指的轻揉下得到了安抚。他静下来,躺着接受这舒服的安抚。那手指似乎发现了他的安静,更卖力地帮他轻揉起来。
行云流水的指法,似抚琴,又似按箫管,点点都按在节奏上,似用他的头在奏曲子,抚一曲清心咒,扬清弃浊,清心定神。
楚羿宸慢慢就醒了,沉溺在这缓解他头疼的指法中,慵懒地不想睁眼。那手指似乎意识到他醒了,就从他头上滑下,却被楚羿宸抓住了,声音有些嘶哑地叫道:“陌儿,继续!”
那手指就加速地从他手中抽了去,一个娇嗔的声音就叫道:“宸哥哥好坏,一天只想着二姐,绿若不来了。”
那声音从床边就站了起来,楚羿宸睁开眼,伸手一拖就抓住绿若的手拽了回来。绿若软软地就倒在他胸上,楚羿宸伸手抱住了她,低笑道:“我知道是你,故意叫了陌儿的名字,想看看你会不会生气!”
女人都是很小气的吧!争风吃醋她不想卷进来,他就偏要把她卷进来,不会再让她有置身事外的逍遥,让她身在王府却一副隐身山中的清净。拥着绿若,脑中却想得是算计云陌,楚羿宸有些为自己的卑劣叹气。可是惹了他,她就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才不信,你心里脑里想的都是二姐吧!”绿若有些嗔怪。
“我当然知道是你,抚琴的手指与众不同啊!云陌她不会抚琴。”楚羿宸唇边露出了个讽刺的笑。
他当然知道是不是她,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她。睡梦中的空气少了一丝味道,云陌身上的,这些日子以来熟悉的,对他有安抚作用的味道——被他下意识称为对自己有定神作用的,茉莉和芍药的味道,她独有的,别无分号。
作品相关 女为悦己者容
“就凭手指你能猜出我是二姐?”绿若推开他,坐了起来,奇怪地看看自己的手指,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端倪。
楚羿宸也坐了起来,抚了抚被绿若弄得更乱的发,下床整理衣服。
“昨日宸哥哥留宿挽香楼啊?”绿若轻声问道,语气有些委屈:“宸哥哥是不是嫌我们几个侍候不周,跑去寻求安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