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陌看看春燕,有些感动地抓住她的手:“春燕,谢谢你啊!从你来我省了许多事啊,什么都为我想得很周到,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难怪春霞天还没亮就叫她,去寺庙要赶早啊!
春燕不好意思地说:“夫人别这样说,侍候你是奴婢该做的事,只要夫人不嫌我多事就好。”
“怎么会呢,我已经说了我们除了在外面是主仆关系,在这都是好姐妹。我能有你们几个好姐妹已经够幸运了,你们关心我比我的家人对我还好,我怎么会嫌你多事呢……阿嚏……”云陌接着打了几个喷嚏,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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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我能坚持。”云陌赶紧拉住春燕。这不去宝光寺的话老夫人又要责骂她了,为避免被骂,还是咬牙坚持去吧!再说都是坐轿,没什么好累的。
和春燕,杨柳到了前院,老夫人他们已经在前院了。云陌缩在春燕和杨柳中间,躲着楚羿宸的视线。那人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锦袍,站在人群中,气质出众,更加的俊爽。云陌只看了一眼就再也不看他,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他就乱了,不看还好。
舒华南指挥着下人抬轿,因为上山,都是软轿小轿,几位夫人一人一顶,其余的乘马或走路。楚羿宸护着老夫人上前,就顺着走了。云陌懒得管,坐上轿中就拥着春燕帮她准备的斗篷睡觉。头很痛,几乎没睡,又起得这么早,上轿颠了一会就睡着了。
等到宝光寺,犹自还在做梦,没发现轿子已经停下,众人都出了轿。春燕看见她没出来,赶紧将头探进轿中,将她摇醒,云陌才慌忙出轿。看众人都等着她,就觉得全部的视线都投到她身上,一时就有些慌了,觉得自己衣服不整,头发也在轿中睡的有些凌乱了。
老夫人只扫了她一眼,虽然只是淡淡的一眼,就让她如遇针芒,浑身都惶恐起来,也忘了头痛和身上的不适,战战兢兢地垂首站着。
一旁的琴韵低低笑道:“二姐昨天晚上太劳累了吧,估计都没怎么睡好吧!”她身边的丫鬟玉香就掩了嘴轻轻笑起来。
云陌一时没理解她的话,等看见楚羿宸狠狠瞪了琴韵一眼才恍然大悟,脸就有些红了,偷偷看看玉娥和绿若,那两人却没听到她们说什么似的跟随着老夫人,准备进山门。
天还没亮透,因为赶着上头香她们来得很早,寺里除尼姑和主持们还没有香客,而宸王夫人要来上香的事早已经提前通知了主持,所以主持也给他们留了头香的方便。楚家老夫人一年光给寺里的香油钱都是好多,主持自然不敢怠慢,她们才进山门就亲自迎了出来。看见侍候在老夫人身边的玉娥和绿若,先就笑道:“老夫人好有福气,两个媳妇都是水灵灵的,又这般孝顺,菩萨一定会保佑她们的。”
身后的琴韵听见了,从鼻子里小声地轻哼了一下。云陌没什么感觉,头昏昏然的,只是下意识地扶着春燕走着,只想赶紧上完香好回去睡觉。楚羿宸一行就留在了寺外,女人们跟着主持进去,寺内处处古迹,别有一种肃穆浓重的气氛,加上几十几百年的老树,更是阴暗森冷。一路见庙就进,见佛就拜,云陌也不知道磕了多少头,拜了多少尊佛像,总算到了正主,一尊送子观音像前。
云陌强打起精神,看那观音,白色的塑像,却披了一身红色的袈裟。
主持说:“各位夫人,这是本寺最灵验的送子观音,百求百应,你们需诚心膜拜,方能结下慧缘。”
老夫人就使了眼色给姨娘,姨娘上去给主持捐了功德。主持转到后面,拿了一把焚香出来,分给在蒲团前跪的四人,说:“四位夫人把这些香点了,插到大殿外面的香案上,插时需诚心祈祷着,方能灵验。”
四人接了香,就顺着过去一旁的巨烛上点燃。云陌被香味一刺激,强忍住的喷嚏一个接一个又来了,瞥见老夫人阴沉不悦的脸,赶紧悄悄撕了点布条,揉了赛进鼻中,强撑着点了香去外面插在香案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插完了事。
云陌快插到外殿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转头看见琴韵骂骂咧咧地过来。看见她,琴韵就一把夺去她的香,骂道:“插什么?这根本没什么用,老夫人偏心,早让主持把符纸悄悄给玉娥和绿若了,弄这名堂出来只是敷衍我们两个而已,我才不插呢,谁爱生孩子让谁生去,我才不受这劳什子气。”说着就一把丢了手中的香。
云陌有些发呆,头痛让她根本就听不懂琴韵说的是什么意思。才蹙眉想问琴韵为什么这么说,就见到老夫人和主持跟着转了过来。琴韵一见老夫人,就马上蹲下去拾地上的香,边责怪道:“二姐,这香主持已经说了,是送子香,能保佑你早日怀上孩子的,你怎么能丢在地上啊,这不是对菩萨大不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