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后悔也是后悔嫁给你,天下专情的男人多的是,我才不要一个滥情的丈夫。”云陌不自觉说了心理话。四个夫人?不是滥情是什么!如果她早知道自己选择的是这样一个男人,她宁愿连夜逃出宫也不会嫁过来。
“滥情?”楚羿宸哈哈大笑:“天下男人哪有不滥情的,要说滥情,天下以你皇兄最大。”
“所以我皇兄也不是好男人。”云陌不甘示弱地说,却不知道自己的观念实在太过惊人,这虽然得益于她师傅的教育,却实在与皇权思想格格不入,难怪送她回宫时,师傅叹气,说不知道这些年带走她是福还是祸。
楚羿宸再次被惊到了,这小东西是不是疯了,竟然说她皇兄,当今皇上不是好男人!
装疯卖傻!楚羿宸略一思索,唇边就带起了讽刺的笑意,想让本王休了你,好去追夏侯俊阳吗?哼,本王偏不让你如意。
“休你?本王暂时还没这个意思,你是本王新娶过来的妾,休你!等本王厌倦了再说吧!”
楚羿宸放开云陌,打了个哈欠说:“本王今晚就在此就寝了,侍寝吧!”他边说边脱掉了外衣,躺到了云陌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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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
云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突然就冲过来说:“不许你睡在这,你去别的屋子睡吧!”
楚羿宸懒懒地睁开眼,讽刺地看看她说:“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想在哪睡就在哪睡。你放心,本王对强迫没兴趣,你即使脱光了睡在本王身边本王也不会碰你一下。现在你要不上床睡觉,要不就别说话,本王要睡了。”他说完懒懒地磕上眼睛,累了一天,实在倦极了。
云陌气极,怒瞪着楚羿宸,屋里唯一两张椅子都堆满了礼品,要搬动还要半天。身上又痛,只好气鼓鼓地脱掉外衣爬上床尾去,边说:“谁碰我谁是小狗。”
楚羿宸闭眼听见,想笑又克制住,这小东西哪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啊!听她窸窸窣窣在脚边睡下,空气里就轻荡起她脱衣带起的香味,茉莉和芍药的香味让他不知怎么就想起枫林里拥着她的感觉,极鲜明地就勾起了他的欲望。
灯烛不是很明亮,在风里晃了几晃慢慢熄灭了。楚羿宸听着风声很大,朦胧地想着雨要来了慢慢睡着了。不知道睡到何时,隐隐听到睡梦中有人在呻吟,慢慢地声音清晰起来,他猛地睁开眼睛,凝神细听,赫然是脚边云陌发出的。
搞什么鬼,睡个觉也不能安宁吗?楚羿宸无法睡了,坐起来用手扶着额头轻揉着。云陌的呻吟时缓时急,让他深深拧起眉,这小东西如果睡觉一直都是这样,那么下次他要考虑换房间睡了。抹黑过去点了灯,再回到床榻边,楚羿宸皱眉看向云陌。
她紧闭着眼,双手抱在胸前,白色的中衣微敞着,隐隐露出红色的里衣,却是被褥什么的都没盖。她是不屑和自己盖一条被褥吗?
楚羿宸浓眉就皱紧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不出这小东西竟是这般的倔强,这和他对她的印象完全不一样。
她的眉头紧皱着,让一张小脸看上去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似的皱成一团,额上隐隐有汗渍溢出,楚羿宸疑惑地伸手过去一擦,再伸回来时,他手指上全是湿的。
在这雨夜阴凉的天气中,她什么都没盖还冒汗?楚羿宸心中一凛,伸手就搭上了她的手腕,她的脉息纷乱,时急时缓,一如她的呻吟声一样杂乱。
可是楚羿宸却从中判断出她受了内伤,猛然想起那晚酒保的话和那摊鲜血,楚羿宸的心就狂跳起来,莫非那晚救他的人就是她。仔细想想,那熟悉的声音,那娇小的身影,的确神似她。
手不由就重了,她救了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说,才想着,手中的手腕突然就被抽了去,云陌恼怒的声音就在寂静中响起来:“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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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做什么?
楚羿宸看她的样子,秀发凌乱,还有些被汗水粘在脸上,脸色白得快和中衣一样了。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瞪着她说:“你受伤了怎么不说?一夜直哼着让本王怎么睡觉?”
“我哪有!”云陌收回手护在胸前,瞪着楚羿宸说:“我又没请你在这睡觉,你嫌烦去别的屋子睡去。”她说完打了个哈欠转身翻向里面睡去,似乎懒得和楚羿宸争辩。
楚羿宸站了起来,伸手拽了自己的外衣披上,转回头,看见云陌什么都没盖,依然侧着身子睡着,不由生气地走过去,将被褥拉了丢在她身上,冷声说:“盖你的被褥吧,本王不屑和你抢。”
转身出屋,外面在下雨,他看着不大,就冲进了雨中,快到书房遇到巡夜的林伯,看见他奇怪地问道:“王爷这是从哪里来,半夜不睡觉在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