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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宣哪里还有回嘴的力气,只是细细的轻吟,大口喘息。分身被严烈阳握在了手里,耳中听那人轻笑道:“我的手法不甚高明,九宣不要挑剔。”九宣这时连瞪人的气力也是难觅,身子颤抖得越来越厉害。那搞怪的手快一时慢一时,身上的进出却是越发猛烈起来。

这一番颠鸾倒凤直到东方泛白。严烈阳方才放过了他,手上加快令他倾泄出来,自己也释放在他身体里。将他汗湿柔软的身体紧紧抱著,为他清理了下面,还是觉得不心足,指尖在他胸口突起上慢慢一点点的动。九宣累的再也不能动,啐道:“让人睡一会儿成不成。”

严烈阳轻笑:“要睡也不难,九宣求求我。”他们自相识以来,但凡风月情事,九宣总是尽力相陪的,便是吃痛虚弱,也从来没有哭求告饶过。这时不知怎麽的便说出这句话来,九宣合著眼,声气甚虚弱:“色鬼……趁早办你的正事去,少在这里烦人。”

严烈阳也早知他不肯。虽然初见面时他那副风流无赖状确实教人又是齿冷又是恼恨,接近後才摸到那一身骄傲的骨头。这时只是一笑,抱著他眯了一会儿眼,便起身穿衣洗漱,看九宣在帐里趴伏著睡得正沈,嘴角含笑,踏出门去。

卷四 第四章 议事厅

九宣一觉直睡到正午时分,他翻身坐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嘎嘎作响,象是断了一般,在心里把严烈阳骂了个臭头,扯过衣衫穿上。屋外有人恭敬的声音说:“公子起来了麽?可要洗漱用饭?”

九宣皱著眉头,说道:“我不要吃。”一边把衣裳穿上系上,头发拢了一把,用头巾一系,翻身下床时,腿一软,险些没有站稳。屋外那人不敢多言,肃立在那处不敢动。九宣梳洗过了,抬头望一眼天,问道:“什麽时分了?”

屋外的人答:“午时过半了。”

九宣伸伸手臂踢踢腿,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漫不经心地问道:“江亭死了没有?”

那人声音顿了一下,说道:“一早便供了出来是受雪山派的指使,只求速死,只是大夥儿都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未敢擅专。只是将他睡穴点了,弄些迷神药物给他喂下去,让他暂且少受些疼痛,现请公子示下,是不是要杀了此人?”

九宣喝一口茶,奇道:“你们城里人的死活,我怎麽做得了主?”

那人上前几步,半跪著奉上个锦盒:“城主吩咐将此物交给公子。”

九宣好奇的把那盒打开来看,雪白的绸布上有小小一面铁牌,上面铸著几句阳文的话,正是山下石碑上的那一句——北望天狼路不尽。

九宣有些失神,指尖摸到那冰凉的牌子,说道:“这不是天狼令麽?”

那人低头道:“正是。城主一早便在总堂发了话出来,公子智勇双全,又於他有救命之恩。这面天狼令奉与公子,凡我北狼门下弟子,见此令如见城主。公子拿这令牌,一切生杀予夺大小事体尽可自便。”

九宣面上没有表情,看了那令牌几眼,说道:“这麽小小的,我却是不好带在身上的。”

那人说道:“我命人拿线绳来串好了公子佩上吧。”

九宣点一点头,心里乱乱的一团,真想不出严烈阳为何有此举。不一时婢女将铁牌串好,为九宣系在腰间。那婢女脸颊绯红,跪在他脚边只是发怔。九宣理一理衣裳,说道:“严烈阳在何处?”

自有人引他一路去了正厅。他在厅外站住脚,看厅里满满是人,穿的都是北狼的服色,略犹豫一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当进去。严烈阳已经看到了他,站起身来说:“九宣,你进来罢。”他这样一说,厅里人的目光自是都齐齐的向这边看来。九宣想走也是不妥了,便迈进厅里来。

他身量本不算太高,一袭青衫,深秋的北狼风已经极冷,他便这麽飘飘摇摇的一路走进来。厅里的人有的认识他,有的不曾见过也是听说过他的名头。现在看到这样一个端丽的少年,面上冷似清秋,但觉得那些流言蜚飞无损此人分毫。一人在严烈阳身边摆了一张椅子,严烈阳向他招手:“过这里来坐。”

那是与他的位子并齐的一张椅子,远高於其他人的座次。九宣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便走到跟前坐了下来。

这两张披著锦帔的椅子上,端坐著他和他……他究竟是想跟他说些什麽……

旁边有一人说话,声音甚响。九宣看一眼,认出这人他见过。便是那一年他和映雪在这里时,那人态度极不客气,指九宣伤了他堂中弟兄的那一个。现在看他仍然穿著当年的服色,可见地位是没有升迁。那人一把胡子,相貌粗豪,严烈阳轻声在耳边说:“这是郭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