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更暗,虽然对坐着,却几乎已经看不清对方的面目,韩仲熙从怀中掏出火折子。
"点灯吧。"火折子晃了两下,一盏灯在卫宁眼前亮起,照亮他儒秀的脸庞。鹅蛋形状美好的脸型、英挺的眉眼、薄薄的唇,眼睛中那一丝若有似无的消极柔弱,交错成一种诱惑的美感。
"我一直想要看清你的模样。果然,跟我初见时一样美丽。"韩仲熙的眼神背火光染上一层绯红,他眼神随烛光摇晃,如无声的倾诉。
卫宁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不明白眼前的男人在想些什么,却直觉到危险的逼近。近到他的皮肤泛起厚重的寒意。
他拢拢衣衫,再次强自镇定地说:"我们见过吗?"
"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卫宁摇头。
韩仲熙笑了笑,俊朗的脸上有奇异的温柔。"不记得也无所谓,你先把身子养好,然后"
然后怎样?卫宁没敢多问,低垂下头轻声答道:"是。"
到了这里,以后他就是韩家的奴才,他早在年幼签卖身契之时,就知道这一生都会时这般漂泊不由己的命运。以前他的确时管家底下的帮手,管家处理不来的事情丢给他,他总是有办法处理得妥妥当当,现在到了韩家,不知道会背分配到什么工作?但身为下人,就算是做些挑粪的粗重工作,也得毫无怨言的承受。
韩仲熙起身,临走前绕到他的身旁,在他的肩膀轻拍,似是抚慰地说:"我期待着你康复的一天。"
这句话直到今天想起仍如此清晰,就在他耳畔,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这男人几度欲言又止,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卫宁表面上维持平静,但自那天起,他不停地反复思索男人的眼神与话语,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有蹊跷,却想不透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