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这是梦。”听到这个回到，拾慕雪身躯一震，原本以为“蓝栩君”会告诉她，不是梦，是真的，没想到，竟然截然相反。

“怎么会……”拾慕雪的手在云澈的手臂上摸索着，这分明是真真实实的，怎么会是梦？

拾慕雪还是无法相信那句话，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疼痛虽然有些迟钝，却也是清晰的。

“慕雪，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云澈的话如此沉重，一语双关，一是说这的确是梦，不要再欺骗自己这不是梦，二是说蓝栩君的死。

云澈怀里的拾慕雪身体猛地一震，全身开始颤抖起来。

没错，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明明知道蓝栩君已经死了，却怎么也不肯相信，怀抱着那不可能的可能去期待着，然后一次次的绝望，不断的重复，伤害自己，也伤害了云澈。

“那……”拾慕雪喃喃的问道，“我们是在梦里相见了？”

云澈点点头，下巴在拾慕雪的头顶轻轻摩擦着，回答道，“是的，我知道你放不下我。”

听到这句话，拾慕雪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原本身体就虚弱，哭声也变得无力起来。

“你既然知道我放不下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拾慕雪哭诉着。

云澈心中疼痛不已，暗暗说道，慕雪，我不会放下你，永远都不会，嘴上说的却是，“有些事情是无可奈何的，我也希望和你长相思守，但是已经不可能了，所以，以后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吗？”

“又是这句话，又是让我活下去，你当初为什么不对自己说？为什么不活下去？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就是行尸走肉！”拾慕雪歇斯底里的喊道，耗尽了她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