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溯应了一声。冉凝担心他是肯定的,可她并不是担不起事的女子,所以他并不是太担心。
回到镇北侯府,钟溯就跟冉凝说了要出征的事。至于母亲那边,就算他不说,他父亲回来也会说的。
“你可有信心?”冉凝并没有流露出太多qíng绪,其实这件事她早有准备,而且也有了其他主意。
“自然是有的。”他作为将领,肯定不能失了自信,否则那些士兵们怎么办?
“可有何担忧之处?”冉凝又问。若有担忧之处,一定要在出征前解决,方可安心应战。
“粮糙。”这算是钟溯现在唯一担心的。之前六皇子与奉国将军运送的粮糙被抢得抢,烧得烧,根本剩不下太多东西。大皇子出征又带走一批,大约也就是勉qiáng解了边境的粮糙之急,可对长期征战来说,还远远不够。而他这回又能带走多少?毕竟粮糙有限,怎么才能保证将士们吃得饱,的确是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冉凝笑了笑,“现在天暖了,路上适当的打猎也可以减少粮糙的消耗。但更有效的办法是夺敌方的粮食为已所用,至于怎么夺,你比我有经验多了。”
若天气寒冷,万物冬眠,这的确是个问题。可现在总还是有余地的。用敌军之粮补给也是一种战略,毕竟将士将总要吃饱才有力气打仗,只靠着满腔保家卫国的热qíng,是根本不够的。
“你说的没错。”打猎虽不能解决根本xg问题,但只要到了边关,想办法抢了敌方的粮糙,一切就都好说了。
下午,元衡阳和都沐一来了,钟溯便带着他们去跟镇北侯及钟将军讨论战略,冉凝则去了谭氏那里。
“你来的正好,我这几日无事,给溯儿做了两身衣裳。他正好要出征,你帮他装进行李带去吧。”谭氏担心钟溯,也舍不得他,但钟溯是武将,出征是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