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凝理解地点点头,“你也别责罚他,暗卫也需要一个熟悉的时间。要怪就怪雇这些人来绑我的人,光天化日就敢如此,恐怕是恨我不浅啊。”
“嗯……”那个暗卫已经被训练师带回去了,估计免不了一顿责罚,不过既然有冉凝求qíng,倒可以留一条命,以后再看。
待冉凝沐浴出来,小五也来回话了。短短地时间里,小五已经问出了剩下的那两个男人知道的所有的事,至于其中手段,冉凝也没有多问。
他们那一伙一共有六个人,家离京城也不算太远,坐马车的话三日就能到。这六个人并非一个村子的,但都是邻近的村庄,彼此也都相识。六个人都是好逸恶劳的主儿,平时也净干些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事,也调戏过不少姑娘,欺负过不少老实人,惹得村子里的人都是怨声载道。
今年村里收成不好,几个人都不爱过吃不饱饭的日子,于是年后相约到镇上看看能不能发笔横财。在路上,他们遇到了出行的一户人家,看马车行头,应该是有钱人家。于是突然心生歹念,一合计,当晚就拿着刀和棍子去抢劫。结果错手把人家老爷和夫人打死了。
他们平时虽混,但根本没杀过人,最多就是杀个鸡、杀个羊之类的。一时间也慌了神,都都顾不上,就逃到京城来了。
在京中待了几日,发现好像并没有什么事,胆子也大了起来,也敢上街上乱晃了。
几个人在他们村那片是一霸,但到京中就什么都不是了,还跟京中的混混打过不少架,结果都输了。六个人一想,这样也不是办法,有了上次杀人的经验后,几个人胆子也大了些,就琢磨着干一票大的,捞一笔钱就走。京中富贵人多,不愁没钱。到时候找个没人的小村落一住,钱也有了,根本不用为后半辈子发愁了。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打扮地姑娘找上了门,让他们抓一个女子,只要划花她的脸,就给他们一大笔银子。
这种不用伤人命的事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丫鬟拿出的定金也着实让他们心动,于是就接了这一票。丫鬟说等可以动手的时候,会通知他们,让他们随时做好准备。
然后今天下午,那丫鬟就来通知他们到玉透斋附近埋伏,并说了冉凝和碧竹的衣着,方便他们辨认。后面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
冉凝定了玉头面的事其实严格说起来并不算什么秘密,只要去玉透斋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不过能让老板开口提的,多半也是富贵人家的夫人,一般人老板应该不会多嘴。
对方能抓住这个时机,恐怕也是注意她很久了,冉凝实在不知道是多大冤仇,要这样害他。
“知道那丫鬟是哪家的吗?”钟溯问道。
“说看不出来,对方也没留下名字。”小五回道。
“那说了事成后的交易地点了吗?”冉凝问。
“说了,说是今晚子时,在十弄巷见。”小五说道。
“那今晚就去守株待兔吧。”冉凝说道。无论事成与否,那丫鬟应该都不会去那个院子里找人,毕竟有bào露的风险,倒不如晚上一起算了。
提早了半个时辰,冉凝和钟溯乘马车先到了十弄巷,并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停下来,保证不会被发现。
子时一到,一个身量较小的女子匆匆往这边走来,怀里抱着一个包袱,一手提着一盏灯笼照路,神色有些慌张,边走边四下看着,像是怕被人发现。
到了约好的地方,女子左右看了看,似乎是有些焦急。
冉凝坐在车上安静地看着,在她看来,若是她的话,今天晚上就不来了。毕竟那几个混混又不知道她是谁,不来对方也没处找去。不过话说回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万一那几个混混狗急跳墙,估计也可能弄得得不偿失。
这时,小五和暗卫带着两个混混也到了。这两个混混都被划花了脸,就如同他们之前要对冉凝做的那样,现在全实施到他们自己身上了。到了地方,小五的暗卫悄无声息地将人丢了下去。
那女子以为人到了,结果一回头,就在灯笼的微光中看到其中一张被划得血ròu模糊的脸,顿时像见了鬼一样地把灯笼甩了出去,尖叫告饶道:“啊——三姑娘,不是我要害你!你报仇别来找我啊!”
女子那一个“三姑娘”让冉凝眼中一闪——会这么叫她的只有万平伯府的人,看来应该是熟人了。
女子的叫声也把附近的百姓吵了起来,纷纷出来看qíng况。在看到两个面目全非的男人和一个疯叫的女子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女子口中振振有词地念着“不是我干的”、“我是听命行事”、“不关我的事”、“别找我报仇”之类的话,都猜测这估计是做了亏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