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起身后,冉姌由丫鬟扶着,率先进门,其他人跟在她身后,一起回到了正厅。
落座后,万平伯问道:“怎的就你自己回来了?鸿王呢?”
提到自己的夫君,冉姌的笑意有些讪讪地,说话也有些含糊其词,“王爷代理朝政,实在忙得脱不开身,便让我自己回来了。”
无论出于什么理由,让新出门子的姑娘自己回门,都是很不妥的。可鸿王是王爷,谁又能说他的不是?
冉筱喝着茶,睨视着冉姌,说道:“侧妃嘛,王爷不来也是qíng理之中的。”
冉姌被她一句话顶了肺叶子疼,又不好发作,只能愤恨地捏着茶盏盖子,似乎是把它当成了冉筱。其实今天鸿王说不陪她回门了,她心里是挺不痛快的,但又不愿让旁人看出来,只能qiáng装高兴地自己回了万平伯府。下车时看到众人跪她,她心中那点不快就跟着散了,感觉高了所有人一等。而冉筱的一个“侧妃”,似乎一下把她打回了原型,变相提醒她鸿王早晚会有一位正室,而她只能屈居人下。
压了压火气,冉姌扫了一圈屋内,问道:“姐夫怎么没来?”她回门,钟溯有恙不来也就罢了,他沈琏为什么不来?
冉筱微笑道:“今天是放榜的日子,相公要去看榜。”
“哟,这要是考个状元回来,姐姐可就如愿了。”冉姌的语气并没有什么真心,在她看来,就算沈琏中了又怎么样?这做官也是分高低好赖的,还能指望沈琏给冉筱争个诰命回来不成?
“且等等看吧。”冉筱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小得意,心里也盼着沈琏能高中,她也能在娘家挽回一点颜面。她虽与沈琏有些不愉快,但若以后能得个诰命,家宅兴旺,也算值得了。
冉凝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形的较劲,让她觉得特别没意思。这种比较只会更容易bào露短处,还要惹一肚子气,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