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儿一如平时淡定从容,但是穿着这么一身儿衣裳,不是他裹得严严实实纹丝儿不露的时候了,再摆出这么一张脸,也看不出任何峰主的威风高贵来。
拾儿很想问她,这是一身儿什么衣裳啊?她在哪儿看到过这样的衣裳?
她怎么把这身儿衣裳套在他身上?
两人相对无言,默然相对了一会儿,秋秋试图岔开话题:“墨霜还挺好使的……画出来的东西能变真的。”
拾儿的注意力果然被她成功转移了。
他端详了一下手中的笔,也在面前的纸上画起来。
他的画技当然比秋秋这个半瓶水强多了,笔随便的勾了几下,一丛墨色兰草就跃然纸上了。
秋秋一边看画,一边偷看他。
这是她男人哎,真是多才多艺,就没有什么他不会,没什么能难住他的。
兰草画完了,葱郁的兰叶之间有零星的花朵绽放。
秋秋眨眨眼,兰草没变化。她再揉揉眼,兰草还在纸上。
真奇怪,为什么拾儿画东西变不成真的。
秋秋把笔拿过来,也学拾儿的样子画了朵花。牡丹什么的太复杂了,她画的也就是朵大喇叭花。这边画花,喇叭花一秒都没用就变成了一朵真花。
秋秋都有点儿不大敢看拾儿的脸色了。
这叫什么事儿?
要说本事。她比拾儿差远了。要说见识,两人压根儿不具可比性。要说年纪……拾儿的真实年纪她虽然没问过,但是应该是她岁数的十倍还绰绰有余。
但是她画的就能成真。拾儿画的就还是画。
太打脸了。
秋秋诚恳的堆出笑容,把笔递给拾儿:“再试试。”
“不用。”拾儿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淡然的拒绝了她:“再画也不会有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