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北羽枭气得直咳,待他捂着嘴的帕子一松开,洁白的帕子中央竟然有一朵像梅花一样的血花。
那浓艳刺眼的颜色,吓得兄弟俩齐齐扑了上去,惊喊着,“父……”
北羽枭摆了摆手,撑起了身,慢慢地缓着气。
待气平了些,他才又说,“如今咱们西疆正在危难关头,前有天朝虎视眈耽,后有东陵随时准备动手,联已听闻,东陵的新君即将继位,这个新君会实施仁政或暴政,我们都还不知道。一旦天朝和东陵联手,我们西疆被这两个强国左右夹攻,这西疆的天下还能守得住吗?一旦西疆的皇位传承有任何闪失,你们让父皇如何有脸去见泉下的列祖列宗……咳咳咳……”
看到北羽枭又再吐血,北羽星心里悲痛,含泪哽咽着,“父皇,您别说了,您先歇着,待您的身体好起来,不管您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兄弟都照做便是。”
北羽烈也赶紧说,“父皇,皇兄说得对,我们不争了,你别再担心,身体要紧。”
北羽枭听到他们这么一说,眼神亮了亮,紧跟着便头往边上一歪,吓得北羽星大吼,“小烈,快请太医。”
北羽烈连话都没回一句,就朝外面冲了出去。
太医很快来了,一番把脉问诊之后,北羽星赶紧问道,“杨太医,皇上的病怎么样了?”
杨太医摇头轻叹,“皇上的肺部功能已经严重受损,加上之前皇上早先一直隐瞒病情,导致发现时已太晚,如今再治,恐怕难啊!”
“你就直接说,有没有办法治好?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你找死啊?”北羽烈一急,嗓门又大了起来。
北羽星杨太医被吓得脸如土色,赶紧扯了扯北羽烈,又温柔地问杨太医,“杨太医,有什么好的方法,您赶紧说出来,我们也好一起想办法。”
杨太医缩着头瞟了一眼北羽烈,看到他杀神一样的表情,赶紧垂下头禀报,“据微臣所知,皇上的这种难病,有一个人也许能治。”
“谁?”北羽星和北羽烈同时问出声。“天朝神医——荆宵。”
“天朝神医荆宵?”北羽烈激动得一把伸手揪住杨太医的衣领,“你是说,那个荆雷将军的弟弟荆宵?”
杨太医想回答,可是衣领将喉咙勒得死紧,憋得他满脸通红。
直到北羽星扯开北羽烈的手,他这才张大嘴喘着粗气,“王爷说得正是,荆宵正是那天朝大将军荆雷之弟。不过……”
“不过什么?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是不是不想在太医院干了?”
北羽烈感觉自己今天的心火特别的大,体内似有一种躁动和不安,让他动不动就想发狂。“不过,听闻荆雷将军战死以后,荆宵神医也不见了!”
北羽烈怒吼,“你这说了半天,才说人不见了,这不是废话连篇吗?”
北羽星俊脸一沉,“小烈,好了!你怪人家太医有什么用?既然太医说了这荆宵神医能治,我们就赶紧派人去找,不管找多久,我们也不能放弃。
回过头,北羽星沉下俊脸,对着杨太医郑而重之地说,“杨太医,在我们找到荆神医之前,你一定要保证父皇的身子能延续到那个时候,否则,父皇有什么事,别说是你,就算整个太医院都逃不过大难。”
杨太医吓得两脚一软跪了下去,结结巴巴地说,“卑、卑职谨遵太子之命,定‘定当竭尽全罚,让、让皇上长寿安康。”
就在此时,又响起了敲门声,皇上的贴身内侍必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启禀皇上,东王、西王、南王已到,恳求觐见皇上。”
北羽星朝北羽烈使了一个眼色,北羽烈大步走了过去,打开了门,对着门外那三位同样穿一身云锦长袍的男人们说,“四皇弟、五皇弟、六皇弟,父皇身体不适,杨太医刚看过,这会刚刚睡下,我们还是到偏殿坐会,等父皇醒来吧!”
东王老四北羽敦和人如其名,没有北羽星和北羽烈的俊秀,长得就是一副憨厚样,一听说父皇病了,他连忙问,“二皇兄,父皇不会有事吧?”
南王是老五,叫北羽极,长得倒也是俊美,只是眉宇眼却少了一份清正之气,反而多了一份戾气,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中,闪烁着丝丝精光。“二皇兄,不知父皇召我们兄弟前来,所为何事?二皇兄和大太子先到,父皇可有什么交待?”
西王是老六,叫北羽平,人如其名,平平凡凡,是那种放入人堆找不出来的那一种,此时见几个皇兄在说话,他最小,也识趣地保持沉默。
北羽烈摇了摇头,“我们进来就看见父皇在咳嗽,便去请了太医,父皇还什么都没说,恐怕是想要等你们几个来齐了才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