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少爷也回南边去,这来来回回,可不是好玩的。
“你怎么不回来了?”
好久没跟少爷说话,虽然平日远远看着也能满足,终究比不上两人在一起说说话。
“我在这里没用。做李家的奴才还不如帮卫大哥去。你也知道卫大哥管人、管事、管帐,就是没管过农事,他不成的。”
“管他成不成,你得留在京里陪我啊!”也不管十九岁的人了还在说这种孩子气的话,韩仰玉有些气急败坏。
“你……有李家小姐陪啊!”骆从信的笑容悄悄蒙上了苦涩。
“她是她,你是你,怎么同?”
“又怎么不同?”咕哝几声,骆从信将头低了下去。
“从信,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反正,我一个人回南方去就是了。少爷,您留在这儿,把夫人要你考的功名考上,光大咱们韩家。您回去,除了见卫大哥一面,还能做什么?总不能帮着种田吧?”骆从信很认真地说。
太好了,他终于有个去处了,他可以回南边去,耐心等待少爷学成归来。
他终于可以摆脱这种近在咫尺、却不能接近的生活。
韩仰玉心凉了一大半,原以为卫宁的信可让他们言归于好,想不到从信先是口口声声要走,而后是催促他去求取功名。
他一直在等着,等着有个人能同他说:“回家去吧,别再搞这玩意了。”
“我还以为你跟其他人不同呢,从信。什么进士科、明经科,我早就厌了,要我做这些,还不如学爹做生意。”韩仰玉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