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英,是你叫人打伤从信的?”在几杯茶过后,韩仰玉终于说出他的来意。
几巡酒后论英雄,他则是来论是非的。
经过他努力不懈的盘问之后,终于在一个口风不牢的家丁口中问出昨天的事,李婉英指使十多个家丁围殴骆从信,并将他弃置一旁不管。
他一直观察着李婉英的神情,确定她脸上的表情是愉悦而非愧疚之后,终于能坦然的提出指责。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懂,仰玉哥哥。”
李婉英扁着嘴,想用撒娇的口气蒙混过去,一如平常屡试不爽的招数。
“我都知道了,还想瞒我吗?”韩仰玉以往也常劝她对下人和善些,要她懂得将心比心,所以她没有注意到韩仰玉话中的怒气。
既然瞒不过,她也就不瞒了。
“仰玉哥哥,你知不知道他多过分,把那些脏东西往我身上倒,没半个人替我挡着,我好可怜喔!”她拿着手绢掩面,试着挤出掉不下来的泪滴。
“脏了洗干净就好,犯得着把人打成重伤吗?再说,要罚人还有别的手段,为了一件小事伤人至此,是个大家闺秀的风范吗?”韩仰玉不为所动。
“仰玉哥哥,你怪我?”李婉英不敢置信,发生了这种事,在她的认知当中,韩仰玉应该站在未婚妻这边,将骆从信赶尽杀绝才对。
“对,我怪你。”韩仰玉抬起眼睛,“从信做错什么,你尽可以告诉我,我是他的主人,我可以代替他道歉,也可以代替你惩罚他,犯得着把他打成那样?”
骆从信可是他从小到大最亲最爱的好友!
若不是他,他早已没有勇气在洛阳待下去。
表面上夸他捧他,暗地里却造谣生事,恨不得他消失,韩仰玉早就受够了这腐败的地方。
“还有,他骂我!他居然骂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