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喔!老是被美色迷惑,死到临头才知道吃亏上当。你哟!你知道什么。”
卫静一掌挥过来,这次是真打,骆从信的头皮当场一阵发麻。
“哥哥当年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一切都是她害的,我一辈子不原谅她!”
骆从信沉默不语。他的确见过卫宁身上的伤痕,残酷地让人不能相信他竟熬了过来。
有些伤,一生也回复不了。
也难怪卫静愤恨不平。
“走吧!明天晚上有贵客要来,我得指挥大家练舞才行。你要不要来看?”卫静往里走,脚步匆匆。
骆从信追上她,将自己的手塞入她手中,这孩子气的动作,总教静姐心软,百试百灵。“有贵客?”
“嗯,从东都来的。”卫静回答。
杨家虚荣心强,好大喜功,每当有客人来,就一掷千金的招待,恨不得一次炫耀尽天子的赏赐。
厨子进进出出吆喝着运送食料入厨房,酒肉堆满了整间房子,上下忙着将酒肉装进擦拭得雪亮的金盆、银杯当中,西域进贡来的葡萄美酒香味,飘散在空气当中。
歌舞伎们一整天都在排练,忙得人仰马翻,且不时传来怒骂与饮泣声。有人的地方就有权力与纷争,骆从信对于大户人家内的恶斗早就见怪不怪,趴在窗边,剔着牙齿看卫静骂人。
啧啧啧!这对兄妹的个性居然有这么大的差异。卫宁从来不对下人提高声音,偶尔动怒,也只是抬高眉毛,冷冷一瞥,就教人知道警惕;但卫静却戏剧化得很,她发出的尖叫声足以教方圆百尺的人胆战心惊,以为哪儿发生了凶杀惨案。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晚上就要表演给客人看,现在扭了脚?昨天不扭、前天不扭,你现在扭给我看?!”
戳戳戳!她玉葱般又长又白的手指直往女孩额头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