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是用白色虎皮所制,柔软温暖。将外界肆虐的风完全遮挡住,在里面包裹着形成了一个舒适的空间。
缩在它的里面,身子有坚定的臂膀揽着,后面又有个随时可倚靠的“靠背”,清雾在马上其实过得相当舒坦。也正因为这样,她更能分出心思来确定自己的伤势到底如何。
发现当真没有大碍后,清雾便想着无需那样麻烦了。于是挣扎着从白色斗篷里钻了出去,探出脑袋仰着看霍云霭,憋了半晌,挤出几个字来:“好了。回去?”
不知为何,从刚才撞了那一下脱口而出呼痛开始,她好像开口说话已经能够随意些了,想到甚么后努力一下起码能简短地表达下自己的意思。这一次亦是如此。
她正暗暗欣喜着,一阵冷风吹过,激得她小小地打了个喷嚏。寒气侵袭,顿时小脸就泛了白,只有鼻尖瞬间冻得开始发红。
霍云霭低头只看一眼就发现了,拧着眉将她塞了回去重新揽紧,“既是怕冷,何苦出来?在里面讲,也可听到。”
一语即毕,他发觉自己好像不自禁就用了平日里的语气,颇有些严厉。斟酌了下,又加了句:“很快就到了。看一看再说。”不疼并不见得没有伤到身子。如果耽误了治疗,当真棘手。倒不如确认一下,若真无碍才可放心。
他这不容置疑的模样让柳清雾有些气闷。
——想他这样喝过酒了出行,若是搁在现代,可是酒驾了。偏他自己不当回事,还理直气壮得很。
清雾有心想要和他辩一辩,但想到刚刚他眼中流露出的毫不遮掩的担忧后,她默了默,最终甚么也没说。
驱马前行,过了许久,还未停下。
清雾觉得不对劲,再次探头出去,便见周围街道清冷,高树林立。因着没有了枝叶,光秃秃的大树排列在街道两侧,酷寒之下,更显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