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早就去多尔衮那里辞行,门外的丫头见了她,忙笑眯眯地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安本想退出先到师傅那里去,却听里面传来声音,“你起来啦,不早啦。”说话的正是任意。安以前听过任意使出的魅惑魔音,只觉得她现在的声音比魔音还要温柔婉转,不用加入内功就可以迷死一大帮,想想多尔衮也是好福气,身边有这么个死心塌地的解语花。
只听里面多尔衮嘟哝道:“再给我一会儿,我再眯一会儿嘛。”这口气也浑不似平常纠纠男子的口吻。
任意又在里面道:“你两只眼睛睁得溜圆的,还眯什么嘛,起来。”
安见那丫头小心地看着她,知道这么听下去不大好,反正已经知道任意和多尔衮的幸福生活,那不告辞也可以,她可以放心走了。便笑笑转身出去,找师傅告别。
大喇嘛还是不适应安的拥抱仪式,很僵硬地接受一抱,又掏出一张羊皮画给安,道:“这是我的寺院,以后你来的时候如果找不到我,就到这儿找去。你四个徒弟我生点好心也带了去,不反对吧?”
安笑道:“可不行,我知道我四个徒弟已经有相好的了,师傅如果方便,把我的两个丫头许配给小瘦子和双胞胎,再帮没饭吃和又一个定下媳妇儿,以后就让他们媳妇去管他们吧,师傅你别操心他们。而且我又不是去了不回的,来年春节还是回来过。”
大喇嘛诧异道:“怎么我反而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安得意地笑道:“都好久了,再不让他们结婚恐怕会闯出祸来。师傅你不知道这种事是正常的,要换了我也想不出这四个傻蛋儿还有美人缘。我是偷偷听到才知道的。”
大喇嘛笑嘻嘻答应了,送安和逸豪上路,不知为什么,安居然会流下别离的眼泪,这是以前所没有的。
果然,这以后她与哥哥游历历史长河,遭遇各种风雪雷暴,也遇到各类精彩人物,乐不思蜀,忘记归期,直到一个专用计时器的时间指向1450,两人这才想起,还有个地方,有一群人,有一大堆关联。
回到老地方,安不是不感慨的,与逸豪两人骑了马直奔睿亲王府,路上经过多铎的府邸,外面冷冷清清的,门可罗雀,看来他是真的死了。安不由道:“其实我本来是想一离开王府就直接到1450年的,但一个是我自己的心理调整不过来,另一个是我没长大,就这么去见若干年后的他们,他们看见我也一定接受不了,所以才拖到今天。”
逸豪笑道:“自己玩疯了差点忘记回来,也就别找理由了。”
安不好意思地道:“那是,那是,从小到大一直没好好玩过,这几年算是补足了。不过也别总是说我,你还不一样?”
随即“咦”了声,道:“怎么门口那么多人,全是大大小小的官轿?今天什么日子?啊,对了,可能王爷现在全不上朝,想明白了,就不去受那个苦了。我们进去吧。“
不想两人才刚靠近大门,立刻有门人大喝一声:“什么人,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是你们两个白丁来的吗?“
安看看四周,确实全是穿着官服的,逸豪忍不住道:“怎么全换人了?难道连一个认识的都没了?你好生与他们说说,可能有知道你的人。”
安没好气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对付那些看门的,你越客气,他们的猪头越仰得高,别看他们地位不高,但用起权来比王爷们还狠呢,要是回王府我还要与他们客套塞钱,那也太丢面子了,你看我的。”
说着又大摇大摆地上前去,冷冷地道:“瞎了你们狗眼了,安姑娘都不认识了吗?进去立刻通报王爷,说我回来了,王爷不在,告诉任姐姐也可以,还有我师傅大喇嘛,再不行把劳亲和多尔博叫出来,快,我没耐心等着。”
门人见她口气老大,两个小王爷的名字就那么随口叫出,也不知道她什么来头,早有人怕出事进去报了。可是过了很久,人是回来了,但谁都没叫安进去,但那些门人对安的态度却没那么强硬,只是敢软软地请她别急,再等等云云。安不解,问逸豪是怎么回事。逸豪想了想道:“可能是因为你久不归家,对你略施薄惩。”
安疑惑地到:“王爷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一定是我的院子又给谁占了,他怕我回去生气砸东西,先慌慌忙忙布置起来。”
逸豪不屑道:“别给自己戴高帽,你们相处才几年,这一分别比相处时间还长,人家忘了你是正常的。”
安不答,心里很难受,暗暗责怪自己不应该跟李白学那么多时间做诗,不应该拿从李白那里学来的一手资料与苏东坡斗诗,更不应该上下五千年地见识最出名的美女,玩得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朋友,受点小罚是很应该的。正懊恼间,忽听大门轰然大开,周围官员立刻议论纷纷,不知道王府要迎接什么贵宾,门开处出来一个英气勃发的青年,安拿眼一瞥就知道是劳亲,虽然人长得高了壮了,但轮廓还是一点没变。见是劳亲迎出来,安知道一定接的是她,才要上前去招呼,却听劳亲道:“安妹妹别来无恙?你先别忙,阿玛说了,一定要你先听完他的口训才可以放你进去。你稍安勿躁,我立刻就读给你听。”神色贼忒兮兮的,似乎有抑制不住的好笑。但又轻咳一下,一本正经地甩开那卷纸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