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旁边忙道:”这有什么可以避讳的,我们就是需要钱,喜欢钱,说出来,大家明白,省得话不投机别别扭扭”
逸毫笑道:”不过安对钱确实是特别爱好一点,小时候捡到一个硬币也要当宝一样藏起来,我的零花钱到最后都落入她手了”
多尔衮听了大笑道:”我的银票也都落入安的手里了,上回打扬州时候国库没银钱,还得问你这妹妹借,可见她有多会敛财”
安忙插话道:”呀,原来各位都是苦大仇深,我看今天这饭也先别吃了,干脆先来个揭批小安交流会,深挖小安的思想本质,把小安彻底搞臭搞烂好不好?”
众人笑着坐下吃饭逸豪见阿弟半生不熟的牛排大喜,也一样要了一块阿弟乍逢知己,欣喜异常,直拍逸豪的肩头以示赞赏,他的手劲有多大,直拍得逸豪背着他哧牙咧齿,还是大喇嘛看见帮逸豪说了话,逸豪才得脱此厄
饭后,安就直接与多尔衮道:”王爷,安排一个地方,我与哥哥有话与你谈”
逸豪吃惊地看了看安,不用问都知道,安要与多尔衮谈的话题一定是与昨晚的话题有关今天看了两人在家宴上的说话言行,逸豪看得出两人的关系确实如安所言, 所以他也就不再反对,愿意配合安的所有举动,只是在背人处轻轻用英语道:”安,你原不必先斩后奏,我总是配合你的”
安微微一笑:”你看清楚了?我没说错吧?”
逸豪道:”就拿他用家宴来待我这一点来看,我就知道你在他那里的地位了,否则依他的地位,他不会那么用心”
安才要回答,就听多尔衮在那边喊:”兄妹说什么呐,来,一起到我书房里,咱关着门说话”
书房就在小饭厅旁边,见安把门一关,门外的侍卫都心领神会,退出很远安也不说别的,直奔话题,道:”王爷,你是知道我来这儿,是匆匆奔命来的,而我哥哥过来,是有备而来,所以他研读过这一时间段的历史记载哥,我的事已经全与王爷说过,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说给王爷吧”
还没等逸豪说话,多尔衮已经问道:”看安的脸色那么严肃,我有种预感,就是我的下场不会很好逸豪,你不要有所顾忌,有什么话就直说比如我是怎么死的”
安先说一步,道:”王爷,看来你心里做皇帝的想法已经很淡了”
多尔衮点点头,道:’与任意在一起,忽然称霸的心少了很多,再加上这次多铎病重,又让我感觉到手足亲情的弥足珍贵我想把多铎接回京,他是个北方人,不熟悉南方的气候,身体经不起折腾前面的仗,就叫别的人去指挥吧,我们的气势压倒南明,最后荡平南明只是个时间问题,就不用多铎再耗在那里了,多铎对我可用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来形容,我怎么忍心让他一直这样下去,叫他回来,也可以帮我分担点工夫至于皇位,我如果坐上那个位置,大家就会那各种礼仪来约束我, 我散漫惯啦,我喜欢与你说说笑笑,喜欢跟多铎一起舞刀弄枪,喜欢与任意一起笑谑无拘,喜欢抱着粉团似的小女儿自在玩耍,如果我做了皇帝,你这小家伙没上没下,可能还不会怎么改变,但多铎,任意,和以后知事了的小女儿,我与他们之间就有了君臣之分,我再享受不到那份天伦之乐了,所以最近我考虑又考虑,对皇位志在必得之心已经淡化了”
逸豪听了,”噢”了一声道:”难怪,难怪,我当时看到这段历史的时候就一直在想,王爷在最后已经重权在握,要翻个天不是件多难的事,一直想不通,所以就信了野史的说法,说是你顾念与孝庄文太后的感情,娶了她,就放过了她的儿子。“
多尔衮脸一侧,饶有兴趣地道:“孝庄文太后?原来庄太后死后的谥号是这个。逸豪,你快说,我很好奇我的未来,还有后人对我的评价。“
逸豪笑道:“后人对你评价毁誉参半,毁的是说你压制小皇帝,竭力蔓延自己的势力,排斥残害异己,但我见了你的为人后,我相信应该是政治斗争使然,与人性无关。”
多尔衮笑道:“这一评价你妹妹早就在三年前已经预料到了,她早说过,辅佐小皇帝的基本上没一个有好下场。那誉的一方面,就一定是说我文才武略,为我大清坐稳江山之第一有功之人了。”
逸豪道:“不错,后人都说你高瞻远瞩,既是个杰出的政治家,而同时又是名杰出的军事家。但是都又替你可惜,一个如此文韬武略的人会在不惑之年前一年早早暴病去世。记载中,你去世的时间将是顺治七年十二月。”
多尔衮一听,人足足怔了半天,看着安道:“安,所以你这么急地要与我谈话?”
安点头道:“我们又不是神仙,非要神神密密地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我和哥哥早上没见到你,回房后一直在商量该怎么做。我们想出两个办法,一个是先给你做个全身检查,看看身体有没有潜伏的危险,另一个是准备在那个大限时间之前一直守着你,最好是把你接到盘丝谷去,严密关注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