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嘛合什为答,迅速飞落高台,聚集台下的松阳鹤龄等高手,一起直奔扬州城而去
多尔衮这才有空笑对多铎道:"这儿这么热闹,怎么没见小家伙跟出来看?"
多铎自然知道哥哥口中的小家伙是谁,忽然想起自己也是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她,便也不隐瞒地道:"自昨晚饭后她与我说了声出去后,我还真没见过她可能与她的小朋友一起玩儿吧"
多尔衮微微沉吟了下,道:"你说的她的小朋友是不是个叫朱淮的?"
多铎立刻回答:"不错,就是这么个人,安说给他在外面找个住的地方"
多尔衮闻言神色一下沉了下来,半晌才道:"这就是了,这个朱淮早不到晚不到,就这几天急着写信上门,我早怀疑他有企图说不得,安现在就在他的手里多铎,你传令下去,进扬州后,即使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小家伙找出来"多铎见他满脸青郁郁的,忙忙地答了声"是",多尔衮这才接着道:"还有,你也知道, 这回筹集粮草军火用的都是小家伙的银子我们的国库现在空虚得很闻说扬州城富商云集,这打南京,打松江,打嘉定的钱粮,你就自己筹备吧,我是一厘银子都拿不出的,还欠了小家伙一大堆债好,我走了,不妨碍你们,你叫个人带我去你帐上睡觉,赶了几天几夜,吃不消"
多铎忙着送走多尔衮,立即下手布置多尔衮刚刚吩咐的话他一向是非常如实彻底地佩服这个哥哥,也是毫不打折地相信并听命这个哥哥的,所以他的布置一如多尔衮自己的意思,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安在黑屋里睡了一觉,醒过来看屋里还是黑黑的,即使屋顶有光线漏入,也是淡淡的光头,因那光是经树叶一路过滤,落到地上已经不多,落到洞口更是稀罕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不过肚子开始饿了,过去一晚那是肯定的转出屏风看朱淮也已起来,正拆开昨天安背给他的食物安一看不客气,坐过去闷着声一起吃 喝到水的时候,安想了想道:"水不可以喝太多,每次一口,否则不知道会关到什么时候,断食可以捱几天,断水万万不可"
朱淮应了声,闷了半天才郁郁地道:"原来我自始至终只是个诱你上钩的工具,老天,他是一早就知道我只要一有时间就一定会去好你的,而你是一定会高兴帮我的,他他的计划才能得逞你们究竟有多大怨恨,竟值得他花大把时间精力来设局害你"朱淮心里已经不把勇和当师傅,但叫他叫勇和的名字也觉得不大顺,只得别别扭扭地以他代之,也知道安一定是听得懂的
安冷笑了一声,道:"这种人愚昧不堪,把政治斗争与私人感情放一起,拿不起,放不下,真是枉费了他庞大的身躯不说了,睡吧,多睡少动,就可以少吃东西谁知道这些东西够不够捱到我们给救出去"
朱淮知道安可能心里对他起疑,所以对他不冷不热的但也难怪,事情确实凑得够巧,一步步行来都似有人精心策划过的,而自己在里面确实有扮作最佳引线人的嫌疑他知道现在解释只有越说越糟,只得闭住嘴,不再吭声但是桌上没有床上躺着舒服,两个脚丫子还得露在外面,要多受罪就多受罪
朱淮睡得朦朦胧胧间,忽然感觉身边有人,一惊跳起,却见是安不声不响地站在身边,侧着头似在听着什么过一会儿道:"有人进来,奇怪,这两人就只在看见死人那地方停留了一下,后面似乎都熟门熟路的你知道还有谁熟悉这儿吗?按说勇和的手下应该都已经葬身天子山了啊"
朱淮见安虽与他说话,眼睛却看也不看他,但既然已经肯与他说话,他已经很感满足,见问忙答:"我没见他引熟悉的人进来过,可能是外人好奇进来"
安还是没看他,依然仰首看着上面道:"可是他们进花园的步子也一点不乱啊,难道说他们也知道花园的布局?如果是那样,他们应该是花二和尚一伙的吧你说说看,我是点了你的哑穴呢,还是直接放倒你?"
朱淮忙道:"如果是他的同伙,我怎么会叫出来呢?除非自己不要命了你大可放心"
安总算回头看他一眼,但那一眼也是冷冷的斜视,然后又转回身去道:"我还是不放心,只怕你又无心插柳,还是让你不说话的好"说完就一指虚点,封了朱淮的哑穴
朱淮这时真是欲哭无泪,哭丧着脸看着安继续仰首聆听着什么,终于他也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声音,但还不能辨别是不是真的是两个人,心里明白,照此看,安的段位不知道胜他几倍,再不是以前那个需要他抱上抱下,除了脑筋灵活,其他一无是处的女孩了,这样的人叫他拍马难追,与她在一起都有压力,就如安说的,只要与她在一起,自己就会觉得自己笨,象个呆子
原来安因对他的好,所以在一起犹没觉得什么,但现在对他有了怀疑和猜忌,与她在一起真可用味同嚼蜡来形容,说不出的难受朱淮也是王孙公子出身,虽然在勇和这儿得不到合理待遇,但考虑的他是师傅,所以一切都可以暗自解说了开解自己,但对安,虽然他喜欢安,而且不是一点点喜欢安,但终究受不了一直受挤兑的滋味,他的心中已经打起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