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明底细,闻言问道:”大师傅你还是说实话,你到底叫我背的是什么东西,不会是什么捉鬼的法术吧?好生稀奇古怪”
大喇嘛还没摸透安的心思,不想把事实说了引得她反感,笑嘻嘻地道:”我们青藏一带冬季非常严寒,坐在大殿里念经讲道,足以把人冻死,所以师傅们教了我们这个口诀,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到全身发热但又不累,只觉神清气爽?”
安点点头,道:”奇怪,出了身汗,反而人却精神不少,想跳起来蹦两下子”
大喇嘛高兴而宽慰的笑道:”这就是了,难为你初炼就能自己摸索出呼吸之道,多练之后,气息自然会更加圆通,也不会出现大汗淋漓的狼狈场面啦不用多久,也就今年冬天来时,你在雪地里打坐都不会给冻僵啦”
安听着有理,不由赞叹道:”我以前听说藏医藏药神奇的很,口口相传的偏方能治得了人一条性命,现在想来是不假的了光是寺里和尚念个经就有那么多的讲究,老天,还真不知道有什么是我想都想不到的呢?”
大喇嘛听着也不去纠正自己是喇嘛不是和尚,也绝不会告诉她自己传她的那段口诀实是一套至精纯至高明的内息吐纳法,寻常人想一闻真言而不可得只等她自己品出甜头来,再慢慢告知不迟
安想着乘热打铁再温习一遍,见大喇嘛笑嘻嘻地不说话,也闭上眼睛轻念口诀第一遍时不熟悉,声音念得很大很高,念到后面才会觉着呼吸接不上,这回她学乖了,仿着和尚念经似的哼哼着念,没想到念到后来还是费劲,但已比第一次好上许多全篇念完,浑身都舒服有劲,不由自主的微微而笑忽一想不对,怎么坐着念经会舒服到想笑?联想到大喇嘛每天笑嘻嘻的神态,她有点担心,会不会学了大喇嘛教的东西以后自己也成天没原则地嘻嘻哈哈,那还成什么样子?而且会不会就悲天悯人起来,哪天脑袋进水也去做了尼姑?这一想让她心中悄悄打起退堂鼓
大喇嘛见她念完微笑,但忽然又收起笑脸只见两只眼珠子骨碌碌地在眼皮底下乱转,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他可不敢小看这小孩子的任何念头,想着还是少让她胡思乱想的好,便作声道:”小施主做得不错,第一二次能做到这等地步已算万中无一啦,但也有一些不到位,你看我做一遍”
见说有小错,安有点不服,心想我可是都一字不差地照你教的做的,怎么会有差?便不服气地斜着眼看老喇嘛前面没什么不同,可后面才发觉他每个字都念得很长声,而且吐气绵长,绝无断续如果说安念完一遍要一盏茶的时间,可大喇嘛缺却足足要用四五盏茶吧越到后面,他的吐字发音越是浑然一体,听在耳朵里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安此时早不是侧身斜视了,但要她规规矩矩也是与狐谋皮一般的不可能她看着大喇嘛抱圆的双手,忽然想自己做的时候感觉那气团似有吸力似的,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做的那么好,是不是那种感觉会更强烈一点?忍不住伸出一根指头照着看上去什么都没有的气团轻轻戳过去,想看看是什么感觉
大喇嘛的工夫早是炉火纯青,虽闭着眼,但也感觉得到旁边的小动作,知道她偷偷摸摸想干什么,也不吱声,准备等她接近,再收气回丹田,因他知道这股气场非同小可,安如果触着的话,手臂废了都有可能可安却是不知道还有这一层,起先手指伸出去还有点犹豫,怕打扰了大喇嘛修习,可见到他闭着眼毫无知觉,不由顽心大起,手指一转,猛搔向大喇嘛右肋,想逗他发笑练不下去大喇嘛出其不意,他下意识间已把安当大人考虑,没想到小家伙竟会如斯顽皮,一时收势不及,气团余翼还是扫到安的小指
大喇嘛心想,完了,这样一击依安的聪明早应该想出自己教她的是什么了想到昨天松阳遭遇的尴尬,他也不知道着小家伙该如何对付他,而这收徒的计划看来是无法再实现了他也不由觉得好笑,自己和松阳也算是当今武林响当当的宗师,却是一个个为了收个徒儿一反常态,都做出大违本性的事情来,要说出去,都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笑话怪只怪今天安抽念的是那篇心经,说什么空不空的,没的让他们的师徒缘分也成了一个空虽不致难过得心如死灰,但也在心里大呼可惜
可大喇嘛瞑目兀自心潮起伏了好半天也没见安有什么动静,不由觉得奇怪,张开眼一看,只见安举着那个手指伸到亮地里细细地在瞧,脸上全是不置信的神色,倒是没有大喇嘛心里预计的恍然大悟,而后愤慨于受骗上当的样子大喇嘛想,依刚才那一击,她感觉是会有点的,但还不至于受伤,不知她绕有兴趣地举着个手指研究个啥,忍不住问:"怎么了?"
安似被惊醒般回过神来,疑惑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大喇嘛,心说刚才被击的感觉好奇怪,好熟悉,就像以前被电击到一般,手指给麻了一麻,但又不很痛,可她又明知自己并没有碰到大喇嘛身体,怎么会被电到呢?不会是青藏一带出来的法师真的神通广大,身上带着强电磁场吧想到这个,她兴致高涨,,兴奋的对大喇嘛道:" 大师傅,我刚刚感觉到手指被你麻了一下,非常奇怪,你怎么会有电在身上的,按说人是不会有这么强烈的电磁场的,能不接触就麻到人,大师傅,是不是你教我的坐功有什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