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说笑呢,我这是结实。”婉言拍拍脸:“看,是不是显得很有活力?”
楚二嫂推了她一把:“偏你话多。要吃就赶紧,去把南瓜洗了搬进来切。蒸熟总要那么久。”
楚娘娘点头:“昨日也没做多少笼饼,索性也试试那个南瓜揉进面里头的口味。”
“干脆啊,弄几个芋头做馅也是好的。”楚二嫂道:“就跟他们肉馒头似的,哎呀,说的我都想去摆摊了。”
“冻掉你耳朵去!”楚三嫂道:“我做了个耳捂子,一点用都没有。”
婉言道:“你试试用兔毛。”
“那多贵啊。”
“一个耳捂子才用多少毛?一只兔子都好做三四个了。你给三哥也做一个把。”
“对啊!”楚娘娘心痛的说:“我看三郎耳朵上的冻疮都烂了,哎哟,摆摊真是个苦活计。但凡有点法子,还是换条道吧。”
今年婉言清空家产还倒欠账,又捡了婉言家不少便宜,楚三嫂心理舒服了不少。听到这话也不抱怨了,只笑着说:“哪条道都不好办。”
嘴上说这话,手却不停。几个主妇切南瓜的切南瓜,剥芋头的剥芋头。楚衍把儿子扔给他楚爹爹,自己带着一群侄子侄女在院子里疯。隔着窗户,渀佛喧闹声都听的不真切。妯娌的笑闹,自家儿子的依依呀呀,浓浓一股年味铺面而来。婉言忽然一怔,这种感觉,似乎很多很多年没经历过了。这样的热闹又这样的安逸,放佛还是上一世年幼的时候,回奶奶家团聚的场景。我竟然对这里……有如此强烈的归宿感了么?抬眼扫过忙而不乱的家人,疑惑的问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就融进这个圈子了呢?是什么时候,就忽然感到,反而苏家都没有这份自在了呢?是因为过年这个固执的信仰么……不过这样……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