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凡事若防微杜渐,外甥也不至于落到如今无父无母的田地了。”
“常言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婉言苦笑:“古今往来,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可见有事办事,万不能积攒着。便如你如今的身体,还无甚大毛病,先治好了,强过日后吃苦。”楚衍继续道:“大姐何尝不是想忍一忍算了呢。”
婉言了然:“日后……我们要有什么不谐,千万别闷在心里。哪怕吵一架呢。”
“我也这么想。”楚衍道:“我是真佩服你大哥。”
“大哥又做什么了?”
“还有什么,上回说过继的事。但凡是个男人,谁愿意承认?他虽不说出口,然行动已经是愿认了。他总能知道自己要什么,再没有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时,找到解决方法。近来看到那边大嫂,分明松快了许多。他若没有这份果断,这段感情也早晚到头。”
“大哥素来就好性子,石榴是个有福的。”婉言笑了笑:“你也好性子,我也有福的。”
“好阿婉。”
“嗯。”
“大姐的事谢谢你。”
“你的大姐,也是我的朋友呢。到底,谁谢谁呢?”
因楚微的丧事,楚家的摊子歇业了好几天。正要重新拾掇,楚娘娘却病了,还病的很沉。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来就是个伤心事。何况女儿还是枉死!当天夜里就很不舒服,只是为了女儿能一路走好,又强撑着办丧事。中途遇到吊唁的人,还狠狠哭了几场。这不,事一完就发起了高烧。
生意不能不做,饮食上客户一般不愿意等太久。再不出摊,到时候那黄金铺位被人占了,收益就要打折扣。要铺位被做同样东西的人占了,更是要亏的惨烈。但楚娘娘这个样子肯定不能出去,只能让楚三哥两口子守摊子。好在弄了个肉夹馍,工作量比以前小很多,不然这两口子非累的吐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