嫤言倒在地上:“你当我想?你看谁家官眷不是时常走动?我们家这些年见过几个官家娘子,又见过几个衙内?”

“咦,是好像没怎么见过。”

嫤言翻身起来:“所以你说爹爹做官有多失败?我这几日尽在街头听到人说我们家没规矩呢。好端端的竟被那个圈子隔绝在外了,肯定不止上疏的原因。爹爹也回来一阵了,八成问题还是出在规矩上头。”

“不至于吧?爹爹闹这事也不久啊。”

“唉,是不久。开始是大家悚着太后,现在肯定是人家嫌着咱们家有问题呢。”说着嫤言就惆怅:“街头帮着小妾藏私房钱,亏他想的出来。如此,又不是十分好的交情,谁耐烦去理他?偏他又没与谁有那么好交情。东京城里,几百的闲官,人家便是荐人,都是不熟的,何不推荐个名声好的?这要闹出什么事来,连带推荐的人都要白挨两句闲话。打量谁傻呢,这么简单的事,爹爹怎么就不明白?”

“你也听说了?”

“唔,今早上买环饼的小哥鬼鬼祟祟跟我说的。你听谁说的?”

“那天他们在银铺子里藏钱,掐被程十六娘撞见了。”

“你说吧,这东京城里当官的说多也不多,统共那么几家,我估摸着全都知道了。”

婉言嘴角直抽:“这还真的能扯上?”

“怎么就不能扯上了?”一个脑子不清醒的岳父,没准再培养一个脑子不清醒的小舅子,哪个当官的人家脑子进水了?嫤言撇嘴,她在家里不用上学,只要外出去就能被灌一耳朵八卦。全都当笑话在传呢。普通人家不当回事,讲究点的人家能不当回事嘛。与其嫁那些纨绔衙内,还不如正儿八经找大哥的同窗。婉言还好,她还要被人挑下嫡庶,真是被苏璨害的惨了。原本她记得娘娘名声挺好的,小时候还经常去别家玩的呢。有时候婉言那张嘴,说的还真不错,投胎就是个技术?/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