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媳妇, 你紧张什么?”许鹤走过来, 挨着他坐下。
沙发是那种大的长沙发, 可以坐好几个人,不过一般人坐会尽量跟别人错开。
刚刚他跟奶奶各占一边,中间空出很多位置, 王修帮她按按键都不方便,但是这是正常人之间的距离,都是这样的。
许鹤一来就坐这么近,说明根本没把他当外人, 他俩之间的关系也超过了平常人, 没距离。
其实本来就不是正常人的关系, 他俩是情侣, 不过有时候许鹤特别没有自觉而已。
王修挪挪屁股,离许鹤更近, “爷爷说了奶奶什么?”
“爷爷说他原本对自己的婚姻都不抱希望了, 但是奶奶给了他惊喜。”
许鹤翘起二郎腿, 接过奶奶的游戏继续玩, “他说第一次有人把他踹下床, 招呼他干活,他记到现在。”
许家的男人其实还有一个特点,记仇,他爷爷记仇, 他爸爸记仇,许鹤也记仇,尤其是无妄之仇。
丁襄儿为什么要踹他?
说起来有些莫名其妙,是被人嫌弃的多了,总有人说她鲜花采摘牛粪上,许修然这朵鲜花插在她这坨牛粪上,身为一个女子,被人如此形容,能不气吗?
总把许修然抬这么高,把她扁的这么底,搞得许修然好像是她们的一样。
别人越是宝贵许修然,她就越想捣乱,对他不好,大半夜的,瞧他睡在书房,连人带被子一脚踹了下去。
许修然砰的一声摔醒了,人躺在地上,身上半盖着被子,揉着眼有些迷茫看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