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眯着也并不妨碍我在黑暗中把那个人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他显然是老手儿,动作毫不拖泥带水,脸上带着块蒙布捂住口鼻,侧耳听了听屋里的动静,轻手轻脚摸到床边来。
下一秒他就无声无息的瘫在了地上。
我收回拳头,其实我不喜欢玩阴的。
但是没办法,辉月白天一整天在路上身体已经疲累,我不想他晚上还要睡不好。
这个绝对不是第一个。
果然过了不多时,外面又有细微的声音。如果不是我全神贯注,大概只以为是风吹落了树叶的声音。
那个人在外面犹豫了一下。
他们做这种事情绝不生疏,肯定会闻到屋里屋外有淡淡的迷香的气味。
既然已经有同行来过,他再来可能也只是扑空。
但是犹豫的时间不长,他还是步第一个人的后尘,从窗户那儿翻进了屋里。
我想这些人一定都在暗中盯着这间屋子,既然没有人出去过,那么说明他们的目标还是存在。
这些人脑子都很好使,胆子也挺大,可惜不走正道儿,也不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第二个人并不比第一人多难对付。看他们翻窗进来的动作,走路的姿态,弱点都很容易找到。
就算他再严密的防备,实力差着一大截这是事实。
第二个人同第一个一样,被我用脚尖勾着扫进床底。
辉月裹在被子里睡得香沉,身子轻轻动了一下,并没有惊醒。
这一夜过去床底共堆了五个人。不知道他们挤在那么小的空间里是不是睡得舒适,我半眯着眼过了一夜也不觉得太疲累,辉月理所当然是神采奕奕,比露宿野外那几天,看起来真是容光焕发了不少。